江彦秋走的已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秦晚林一直呆在碧溪阁中,除了江彦秋刚到京城的时候,给她来过一封报平安的信,还是由万松堂的小丫头送过来的。
秦晚林拆开一看,也就简单的几句话,无非是平安到达京城,一切安好,勿念之类的。
江彦秋走的时候,虽说让秦晚林给他写信,但秦晚林心想,这来信都是从万松堂那边送过来的,回的信怕是也得从那边过,想到这,写信的兴致立马就淡了下来。
到了寄信的日子,万松堂那边传话过来说,要是有信可以一起从驿站寄往京城,秦晚林想想还是罢了。
时间转瞬即逝,已到了草长莺飞的季节,京城那边已传来喜报,说是江彦秋中举了,整个江府都沸腾了,打发了来人之后,江瑞成这边就忙着接待各路的官员,旧交以及亲朋好友,顾眉君呢,也是忙得不可开交,除了陪着江瑞成应酬交际外,还忙着去三山观酬神还愿,一时间整个江府人人忙的是脚不沾地,但各个都是喜气洋洋,其乐融融。
除了陈姨娘。
江彦秋这边中举了,顾眉君更是意气风发,连带着对待江瑞成的态度也越发温存起来。江瑞成呢,为人最是实际,这个由顾眉君教养出来的孩子,给他增添了如此多的荣耀,这才品觉出顾眉君的好处,出身名门,见识和教养都是一流,就连抚育出来的孩子也非凡品,这可不是青春貌美,温柔小意的陈姨娘所能比的。
再者说,顾眉君这段时日的改变,江瑞成也是有所觉察的,她再也不高高的端着架子,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江彦秋的离家,顾眉君一下子没了心里寄托,这也加深了两人之间的感情,所以这一段时日,江瑞成大多歇在万松堂中。
碧溪阁中,令墨兴冲冲的跑了进来,拉着秦晚林说道:“晚林妹妹,我打听过了,说要不了几天,爷就会回来了!”
“真的?你的消息可确切啊?”秦晚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忽而她的脸变红了,一把摔开令墨的手道:“他爱回来不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说来封信。”
“想来爷是太忙了,又要忙着温书,考试,还要四处去应酬,想来也是分身乏术。”令墨拉住秦晚林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妹妹,我有几句话,早就想劝劝你了。我知道你心气高,但人还是争不过命,爷没考中,靠着他的坚持,许能替你争一争正房的名分,但是爷考中了,估计你俩就更难了,那程家的,夫人现在都未必看得上眼,更何况你!要我说,只要爷心中有你,你心中有他,将来再生上几个孩子,你在世间不是有亲人,有家了吗?”
令墨这一番话说中了秦晚林的担忧,江彦秋没考上,她替他愁,江彦秋考中了,她替自己愁,现在这样的处境,他们怕不是没有将来了吧。
“算了,一切都等江彦秋回来再说吧。”秦晚林安慰自己道。
可江彦秋还没等到,就等到程府的人。
来的是程母身边的第一得力吴嬷嬷,她未语先笑,“见过夫人。恭喜江府少爷高中,说来这也是我们小姐的福气,这刚一定亲,江少爷就高中了,想来我家小姐自带旺夫运。”她悄觑顾眉君的脸色淡淡的,于是转移话头道,“我家老爷在家常说,江少爷才华出众,定非凡品,绝非池中之物,这不就被说中了。”
顾眉君听到别人夸奖自家的孩子,脸上才带了些笑模样,她淡淡的说道:“不知吴嬷嬷今日来,是有何贵干啊!”
吴嬷嬷笑道:“我家小姐守孝期已到,江少爷这边金榜题名,我们两家何不来一个双喜临门呢!这是我们夫人的意思,不知道江夫人这边……”
“你家夫人的意思我已知晓,但一切都得等彦秋回来再做打算。”顾眉君端起茶杯,算是打发了吴嬷嬷。
程家的意思无非是趁热打铁,趁着江彦秋高中,把这桩婚事落实。其实顾眉君心中有些不乐意,江彦秋高中选择的余地也大了,但这桩婚事怕是推脱不掉了,想当初那也是闹得全城皆知的。如果真给推了,登高踩低的恶名怕是真要落在他们江府头上了。
一日,一个小丫头来碧溪阁中找令墨玩,她在万松堂当差,因跟令墨的老家原是一个地方的,不当差的时候就经常来找令墨。一来二去,跟秦晚林也熟悉起来了。
那天也合该出事,令墨去园子里采花了,秦晚林就留这小丫头吃零嘴喝香茶,自己在旁边做针线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晚林姐姐,你这是什么小零嘴啊?怎么这么好吃?”小丫头一边吃,一边问。
秦晚林看着盘子中的甘梅杏脯,这还是江彦秋从芙蓉园里给她买回来的,芙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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