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他竟说不过傅沉声。
他是律师出身,自然巧舌如簧了,跟他在这上面争输赢,他傻。
傅泽声压下性子,转到正题。
“叫我上来做什么?”
傅沉声随手丢出一文件,“这个项目你负责的,怎么弄成这样?”
傅泽声上前,拿起来一看,心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底气不足地说:“这项目前期的研发,出了点问题,但现在正在补救,只不过还需点资金。”
傅沉声冷哼一笑:“前期的投资,你根本没用到实处,而是把钱都用在不实用的课题上,集团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不会再资金了,你自个解决。”
傅泽声也猜到了,傅沉声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给钱的,所以跟他争论也没有意义,先把研发的成果拿到再说,以此来向老太太证明,他的能力。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忙去了。”
傅沉声把监控丢在桌面上,“怎么回事?”
傅泽声扫了一眼后,便知道他要问什么,但是他跟姚长蕾的事,是夫妻间的事,没有必要跟他汇报。
“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
言外之意,他没权过问。
“奶奶让我查的,而且姚长蕾失踪了两天,现在姚家人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你觉得他们不会找你要人?”
傅沉声的声调很平,不起一丝起伏,但傅泽声就听出威胁来了。
虽然威胁让人讨厌,但现在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跟姚家弄僵了。
他踌躇几秒,说:“因为你把视频甩到家族群里,姚长蕾觉得在傅家丢了面子,跟我吵闹,甚至还不惜自残。”
如果傅沉声跟姚长蕾没那层关系,他可能会信,但是现在,这些谎言骗不了他。
他的眼神凌厉得跟割骨刀似的,直往他身上砸去。
良久,他戳穿谎言:“捉奸那晚,姚长蕾平静得跟没事人一样,现在你们在傅家没了实力,她会在意那个视频?”
傅泽声脸上有点僵,说:“那晚有她爸的合约,她不敢怎么样,现在知道我们帮不了她了,她立马翻脸,你不知道,她那晚太可怕,比泼妇还可怕。”
傅泽声说到最后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可怖。
这可怖不是装出来的,傅沉声分辩得出来,不禁疑虑。
姚长蕾会拿刀自残,她不是那种人。
就在这时,座机响起。
他接起,是杨启打来的。
杨启:“傅总,姚小姐找到了,在一家私人医院。”
傅沉声:“地址发给我。”
傅沉声挂了电话,目光像解剖师要剖膛破似地看着傅泽声,“老太太看重姚长蕾,为难她,就是为难你自个,好好想清楚。”
话落,他拿起外套,往门口走去。
傅泽声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恨意十足。
傅沉声坐上红旗,直往市区一家小弄的私人诊所而去。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处叫星海私疗医院门口,车门打开后,傅沉声一身矜贵地钻出车门。
他进了大门,直奔姚长蕾的病房而去。
他推开门,一位男医生弯着腰,细心地给姚长蕾的手臂擦药,因为站的姿势,两人的头挨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