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杀他,撤离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而且待会儿他也许还有点作用!”项黎看着铉元道。
“首领……好!我这就帮助撤离。哼!”铉元虽然不愿,却也知道轻重缓急,恨恨的看了受伤青年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快,马上走……”
“这个东西不要带,快入队,快……”
……
脚步声,呼喊声,吵闹声,大叫声,训斥声,跑步声……
种种声音交织一起,一个个小团体也在聚集一起互相扶持。
老人,孩子,青壮是一个三角,组成基本的团体单位。
而这个单位里是没有女人的,大荒里优胜略汰,残忍无情,女子也只有在繁衍后代时受到爱护,其他时候,与男人的责任是差不多的。所以成年女人也是青壮。
尽管已经尽快行动,但是一个村寨的人口迁移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好在大荒里的人们习惯了危机并存,所以倒也没有太过慌乱,虽慌不乱,快速运转起来。
半刻钟后,部族的众人列队前行,守卫在前面充当先锋,青壮在中间护持,游猎队在后面断后。队伍如一条长蛇向北出发。
金乌西坠,残阳如血。昏黄的阳光铺撒在大地上,给苍茫的大地披上一层血色!
……
翟村。
断壁残垣,血迹斑斑。
一个角落里,阴暗狭小的石鼎里,翟让努力的蜷缩自己不大的身躯,张大嘴巴,用嘴巴呼吸,这样的呼吸声可以很轻微。翟让努力让自己变的没有声音。
良久,翟让感到外面变得寂静如夜。村民的惨叫声,呻吟声逐渐消没,最后变得沉寂,寂静的可怕。
黑暗的空间里,一双眼睛渐渐水雾弥漫,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落而下。
翟让想到自己惨死的父母,小妹,还有给他捉幼兽的三叔等等,一个一个惨死。
早上还是温馨的家庭,下午就变的支离破碎,一切消亡!
翟让伤心至极,一声哽咽不由发出,翟让惊的心脏一颤,连忙在黑暗里捂住自己的嘴巴,呼吸骤停,翟让身子僵停,只一双耳朵微微竖起!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三个呼吸……外界依旧是寂静无声。
翟让猛地松了口气……
突然,一阵光亮袭来,翟让被猛地刺目光亮照射,反射性的闭眼。
鼎被掀起了。
翟让睁开眼睛,一个狰狞的蛟头凑近前来,一双血眸冰冷无情,血腥气扑面而来,嘴角不断流淌下血色的涎水……
翟让身子瘫软在地上,身子恐怖的颤抖,瞳孔急剧收缩,狰狞的头颅在他的视野里不断的变大,变大,变大……
啊啊啊……
咔嚓,咔嚓……
一阵咀嚼声响起,几个呼吸后,原地只剩下一滩血迹!而在村寨里,这样的血迹还有许多许多……
蛟雀吞咽完,双翅一振,旋风席卷,飞上村寨中央的一根祭祀用的石柱上。
夕阳昏黄的阳光照耀在蛟雀身上,映照出它的全貌。
其身长十余丈,头部似龙,其头如丈高牛头,眼如血灯笼,鼻如狮鼻,嘴如驴嘴,耳如猫耳,脑后鬣毛鼓荡。除了没有角和龙须,其他和龙头一般无二。
它如鸟雀而立,两足呈四爪状,趾爪黝黑发亮,似铁钳一般,石柱顶端被其抓住,似豆腐一般脆弱,石屑纷飞。
它的身子好似放大的鸟雀,黑红色的羽毛拥簇,一双翅膀占据他的大半个身子。尾部似鱼尾,黝黑色的细密鳞片密布。
“唳唳……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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