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金藏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亮了。
在这个没有遮光窗帘的房子里,安金藏觉得自己永远都没有办法睡懒觉了。
他裹紧了外衣,走到了隔壁刘幽求的房间,不过,人已经不见了。
这家伙还真是来去无踪。安金藏心里嘀咕着。
外面鸡鸣狗叫的,逐渐有了白天的样子。
“吱呀”一声,土墙间的扉门被推开了。
刘幽求拿着个纸包进来了。
看到安金藏,坏笑着说:“怂货,起得可够晚的。”刘幽求吧手里的纸包往安金藏身后的暖炕一丢,习惯性地鄙视着安金藏。
不过,安金藏也已经习惯了,知道者家伙就是嘴巴坏,人不赖。
果然,刘幽求一边这么鄙视着安金藏,一面指了指被丢在暖炕上的纸包,说:“给你吃的。”
安金藏听了,心里一暖:“原来起大早是给我买饼去了呀。”
“你别多想我只是自己想吃胡饼,顺带给你捎了个,怎么说也是你们那儿传过来的。”
“胡饼?”听了刘幽求的话,再加上这么个名字安金藏知道大概是故名哎呀,胡人吃的饼了,带着好奇,安金藏打开了纸包,一股诱人的烤面包的香味扑鼻而来,拿出来一瞧,样子和新疆的馕很像,上面还撒了些坚果儿末子,“原来我在南市闻到的麦子香味是这个?”
“怎么?连自家的饼子都不认识了么?”
“哦哦,受伤之后很多事情不记得了。”
“你这人很奇怪,原先在太乐署,默默无闻的,胡人最擅长的歌舞玩不转,反倒是这朝堂上的事儿学得很快么?”
安金藏笑着打着马虎眼儿:“朝堂上的事我哪里懂了,是这几次瞎猫遇到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哼哼,若真是运气,那你这运气好得可以上赌坊豪赌一番了。”刘幽求一副不买账的样子,随既催促着:“还不赶紧吃,得入宫去做你的小校书呢,再说了,那个叫太医署的小丫头不还等着你呢么?”
“我说你拿我打趣儿也就算了,英倩妹子脸皮子薄,你就不要嘴上总是占她便宜了。”
“我朝的姑娘就没有脸皮子薄的,她这不明摆着看中你了,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么可介意的?”
刘幽求的话,莫名戳中了安金藏的心事,他微微谈了口气:“破番帽儿,你不懂,我现在虽然在神都当了官儿了,但是,我早晚是要回我的家乡去的,那地方,我没法把她带走,她适应不了的,估计连个户口都上不了呢。”
“不就是西域么?如今多少汉人的僚属去了西域驻守,不都挺好的么?瓜甜果香的,那丫头怎么就不去得了?”
安金藏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我可以回去了,再和你解释吧。”然后自顾自绕到后门,舀了些烧炕的锅子里的热水,洗了把脸,回来把咬了两口的饼放回了纸包,揣在怀里,对刘幽求:“谢谢你的胡饼了,下班见喽。”
说完,骑上刘幽求送给他的大宛马,飞奔向皇宫而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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