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房门再次关闭。
裴云之睁开了眼睛。
死寂的眸子里,戾气深重。
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委屈。
他虽然真的想过杀了李家人,但这不是还没杀么?
她为何不问一问?
阮锦宁在书房里呆了一个多时辰。
清晨的那一股暖流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等到感觉消失之后,阮锦宁并未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不过,在这一个多时辰里,那股感觉又出现了一次。
那暖流非常细微,如果不是她的身体被调理的非常健康,平日里不会出现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她都感觉不到这一丝微弱的变化。
在暖流出现的瞬间,阮锦宁立马把脉。
这一次,终于发现了端倪。
她的脉搏在那一瞬间变得比平日里壮了一些,就在短时间内消化了一份大补药。
暖流消失后没多久,她的脉搏也平缓了下去,然后……她就开始拉肚子。
从厕所回来,她发现脉搏比平日里虚弱了一些。
这种变化非常细微,若非她一首在密切观察自己的身体情况,她也发现不了。
她又想起了那两只兔子。
似乎在吃下毒药的第二天,它们也拉肚子了。
当时她记录下了这一现象,却只以为是自己第一天喂得水和菜叶子太多,才会导致兔子拉稀。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看来,这毒己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搞明白了这一点,阮锦宁就掠起袖子,在手臂的外侧划破了一道口子。
口子并不大,也不算很深,但瞬间就有血流了出来。
这么小的口子,按理说就算不特意去处理,一会儿也会自动止血。
可是阮锦宁用干净的手帕按压了一会儿,将帕子拿起来以后却发现,血根本没有止住的趋势,还是在潺潺地往外流着。
阮锦宁只能用了止血药。
血果然止住了。
可是伤口没有半分要愈合的趋势。
阮锦宁没立刻服下解药,毕竟机会难得,她都己经打算拿自己当小白鼠了,当然是要多体验一会儿中毒之后的各种症状。
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后,她又把种种症状都记录好,这才离开书房。
彼时太阳己经挂到了半空中,阮锦宁洗净了手打算吃饭,却瞄到了不远处的托盘。
那是给裴云之准备的饭菜,却没有动过,她不禁有些奇怪:“王爷没吃吗?”
“王爷睡着了。”盼儿道。
阮锦宁也没多想,毕竟这种事时常发生。
她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忙活,又拉了一趟稀,这会儿饿的不行,就先自己吃了饭。
喝了两碗粥,一个软嫩的白馒头和不少小菜,阮锦宁觉得满足了,便放下了筷子,端着托盘进了屋。
房门打开的瞬间,床上的人的眼睫毛颤了颤。
阮锦宁放下托盘,来到床边轻轻唤道:“王爷?王爷?该吃饭了,吃完饭再睡好不好?”
裴云之心里有些郁闷。
她不是嫌弃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嘛?
她不是不搭理他了吗?
干嘛又来哄他?
他才不要这么轻易就被哄好!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