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玉兮的眼神很认真,认真的让付灵珠心寒。
“这是怎么回事?”付灵珠不敢置信的转头瞪向花容容,“你不是说你是孙清雅吗?如果你不是孙清雅,那你身上的那件天山蚕丝是从哪来的?”
那是玉兮未来王妃的信物,付灵珠的思绪已经一团乱麻,费劲脑筋也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
花容容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凉风从没有系紧的领口灌了进去。冻得她浑身一颤。她已经放弃回答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花容容求救的望向玉兮,他不是头脑很灵活吗?随便编个理由应该不是难事。
玉兮依旧微笑着望着付灵珠,视线渐渐移向花容容,从容优雅,含情脉脉。有着花容容不懂的决心。
“因为,”玉兮的嗓音空旷而清明,“那件天山蚕丝是我给她的。”
他说的很慢,像是要公开什么,要告诉世人什么。却让花容容怦然心动,又惴惴不安。那天山蚕丝是他给她的,这话说的暧昧可事实却是没有一点暧昧。
花容容看付灵珠的样子便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她想解释却知道如果慌乱的解释只会让付灵珠误会的更深。可是不解释也不是办法。只能埋怨的看了一眼玉兮道:“对不起,灵珠公主。那衣服其实是在一个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玉兮王爷借给我穿的。后来我跟着爹爹到了边关,忘了还给他而已。那日在西彩国皇宫里能拿出来给你看,纯属巧合。”
花容容一番话说的诚恳,付灵珠狐疑的望了望玉兮,想要求证。刚一看过去却惊觉玉兮平静无波的眼睛里居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看的人无比心疼。
再看向花容容,眼里的怀疑已经得到了求证。
“那你又为何要骗我说你是孙清雅?”
屋檐上的积雪时不时的飘落下来,落到花容容得脸上,冷意丝丝的侵透她的肌肤。但那寒意比起付灵珠的声音和眼神却犹不及。
“那时你哥哥要封我为妃,如果我不说我是孙清雅,已经许给了玉兮王爷。只怕便再也回不了东黎国了。”花容容毕竟理亏,欺君是大忌,虽然不是自己国家的君。可她的身份对两国邦交也不是一点影响没有的,“我不能在西彩国待着,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还背负这一条命,虽然现在休战了。但李元宝不能白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不相信冷远会永远休战,她肩上的伤便是证据。她只是个弱女子,但她知道谁是未来的霸主。只要跟着玉兮,她就能保住一条命,甚至可以借他的手,杀掉冷远。
花容容的一番话已经无法动摇付灵珠了。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个人有问题。连住都住的那么近。
“玉兮哥哥,”付灵珠决定不再听花容容胡说八道,转而面向玉兮问道,“这个女人冒充你的未婚妻,她简直居心叵测。你就这么放任自流吗?”
玉兮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一瞬,眼里泛起淡淡的愁绪,幽怨的看了一眼花容容,似乎她说了什么伤人的话一般。看的花容容莫名其妙。
“容容,”玉兮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叫她的名字,这一回花容容却什么高兴的感觉,反而有些不安,玉兮又道,“原来你竟是如此的迟钝。”
“嗯?”花容容被玉兮这幅哀怨的控诉模样吓了一跳,顾不上多想什么,只觉得极为不妥,赶紧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玉兮没有回答她,微微低下了头,苍白的肌肤和落雪融在一起,纤长的睫毛扇子一般的遮住漆黑的眼眸。冷寂的声音从薄唇中轻轻飘出,若有似无,却又带着浓浓的寂寞。
“你我每晚彻夜长谈,虽然隔着一堵墙,却比面对面时更近,我以为你是明白的。那件衣服你多次要还给我我却不要,我也以为你是明白的。”
玉兮一番话惊住了面前的两个人,花容容硬是愣了半天没有消化他话中的意思。付灵珠则是气的转身离去。不想再见到两人。飘逸的绿色纱裙随着寒风起舞,很快便消失在了点点飞雪中。
留下花容容和玉兮相视无语。
“你疯了吗?”半晌,花容容才从嗓子眼里狠狠挤出几个字。他,他难道……难道真的喜欢她吗?
花容容抬眼望向玉兮清澈的眼中,一望到底没有一点点的飘忽。坚定的对上花容容的视线。连总是在脸上挂着的笑意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像是为了证明他有多认真。
无敌王爷废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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