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兮似是无力的朝轮椅背上一靠,淡笑着却对书文道:“给二皇子收拾一间客房,只怕二皇子要在我这住一阵子了。”
皇甫寻一挑眉,微微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住下?”
玉兮推动轮椅边走边道:“本王不仅知道二皇子要住下,还知道二皇子希望花小姐来为我们二人的比试做裁判。”
皇甫寻一愣,道:“这我还真没想到,不过我们二人比试的裁判的确是非花小姐莫属。”说罢转向花容容又道,“花小姐就请每天来保护本王周全,顺便当个裁判吧。”
这不是问句,这是肯定句。
若不是碍于身份,花容容真想骂醒他这个笨蛋,难道他听不出来玉兮是故意扯上她的吗?
花容容垂头丧气的一步一挪,终于在天黑前回到了将军府。抬头一看却见将军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若不是只有她这么一个小姐,还真以为将军府要办喜事呢。
跟在后面久未开口的红丝,突然惊喜的叫了起来:“小姐,小姐,一定是将军回来了。小姐我们快进去吧。”
“将军?”花容容一愣,突然心慌起来。花战?别人还好糊弄,可是自己的女儿换了个人,他会看不出来吗?
恍惚之间红丝已经将她拉进了府内,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在了花战的面前。
将军就是将军,高大魁梧,一眼望上去身高的压力便扑面而来。他并不似一般武将那般面目凶狠,反而如一个普通的父亲,慈祥亲切,满眼都是对女儿的思念和关怀。
花容容小心翼翼的抬眼望去,面前的中年男子已经脱下战袍换上了平常的长袖衣衫,既没有满脸的络腮胡子也没有怀疑审视。只是笑眯眯的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女儿,半晌才哈哈大笑道:“刚才你一进门爹爹都快认不出你了,听下人说你变化很大,没想到会这么大,哈哈,好,好。”
虽然目前一切正常,但是花容容依旧不敢放下戒心,扯动着嘴角勉强挤出一个高兴的笑容,刚刚才干了的内衫又被冷汗浸湿。
花战笑了许久终于发现花容容的不对劲,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一般敛起笑容,厉声问道:“听说你今天为二皇子带路去了玉兮那里,难道玉兮又欺负你了?”
花容容一愣,眼珠左移右动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如果外表改变还好糊弄,可是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再迟钝的人也会发现吧。这个可不是外人,而是这副身体的亲爹。
花战见花容容一脸慌乱不敢回答,顿时眉头皱成了个“川”字,沙包大的拳头转身便狠狠砸在了茶几上,吓到花容容浑身一颤,看着花战一副要去杀人的样子,也顾不得其他,赶紧道:“不是的,不是的,女儿只是身体不适,有些头晕,所以没有及时回答爹爹的话,跟玉兮没有关系。”
花战缓缓转过头望向花容容,眼中的探究让她忍不住后退一步,想再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暴露了吗?虽然身体的确是花容容的,但是性格变化太大任谁都不会熟视无睹。花战会怎么对她?会逼问她真正的花容容去哪了吗?
正在花容容胡思乱想之际,花战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布满老茧的左手轻轻抚上她的头顶,没有用力,却差点让她跌坐在地。
“玉兮应该是没有欺负你,要不然你不会这么平静,早就已经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了。跟爹爹哭诉他的不是了。对不对?”花战的语速很慢,花容容的心跳却越来越快。一个很简单的问话她答不上来。她真的不知道花容容会怎么做。
说话间,花战的手已经划到了花容容的脸侧,在她的颧骨上下反复滑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花容容几乎要撑不下去,双腿在飘逸的长裙下剧烈颤抖,眼看就要演变成全身颤抖,她赶紧抱紧双臂虚弱道:“爹爹,女儿可以回房去休息了吗?女儿感觉很冷,好像发烧了。”
花战终于停止了在她脸上摸索,反手贴上了她的额头,皱眉道:“好像是有点发烧,红丝,赶紧带小姐回房,再去找个大夫来看看。”
花容容长舒一口气,连礼都没行便逃跑般的小跑回房。她是真的发烧了,那么冷的天,内衫被冷汗浸湿再蒸干,再被浸湿,不发烧才怪。
花容容不知道花战到底在她脸上摸什么,但巨大的压力一下子消失,她便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床上就不动了。吓得红丝还上前来查看她是不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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