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的扫视大家,宛如和风拂过众人,公羊错朗声言道:“诸公放心,我们返回梁国后,定会严查边境,配合邕国,将流民拦截在梁国边外。”
皋相会心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都君和君侯放心,老臣定会照办!”
见到自己吃了个暗亏,公廙仁暗暗不爽,他和公羊错算是宗族,辈分也大,语气便不客气,“君侯,商议赔偿,不是堵截流民,怎能顾左右而言他?”
说起赔偿,皋相露出愁苦,“诸公也知道,我们梁国立国没几年,哪有邕国底子厚,现在连侯府上下吃饭都快成问题了,我们想着拜访主母,商议借钱借粮那。邕国毕竟是我们梁国的老家,诸公也不能看着我们挨饿受穷不帮忙吧!老百姓都说,兄弟情,富帮穷,你们这些大贵族,那个不比我们侯爵的身价富。”
看到皋相哭穷,几个邕国贵族无奈的摇了摇头。皋相是梁国老国相,年纪大,资历老,祖上也辉煌过,摆资格都有点理亏,便轻哼几声,不再理他。
由于禺支和五原郡联合抵抗瀚海,五原郡的公原矩与马宿觜关系很好。公原矩身材高胖,笑问马宿觜,“马镇守,就你没说话了,是不是说两句?”
马宿觜一本正经的言道,“兄弟你知道,我嘴笨。”
禺支骏马需通过方渠郡转输中土,所以马宿觜和方渠郡的公方圣很是熟络,公方圣笑道:“世兄啊,都知你胸有城府。心境明亮就行,管嘴什么事,今日也不是让你说书布道的,不用说的天花乱坠的,说几句心里话就行。”
马宿觜干笑,就是不说话,摆出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架势。
太正庹宝臣皱着眉头,“诸位都是人中龙凤,为万民敬仰,岂能没有担当?大丈夫行事,要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可不能装傻充愣,当有人主气魄。”
公廙仁也对推来推去的样子很是不耐烦,高声附和道:“庹大人说的对,要光明磊落,大家也别绕圈子了,就直来直去的言明吧!我们邕国流民到了各处,大家总要给点补偿吧,就是奴隶买卖也没白送的道理。”
皋相看了眼公羊错,见他脸色平静,笑道,“我们梁国真的穷。”
见到梁国拒绝赔偿,刚嘉良马上附和,“我们邽戎还是历年来的哪句话。”
马宿觜见都不打算给钱,也装出满脸愁容,“我们禺支也不富裕啊。”
公廙仁再也压制不住怒火,猛然站起来,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摔,茶水四溅,“你们三位,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找你们来商议,是看在盟友的面子上,若是你们执意如此,白白从我们邕国收留流民,那我们就自己去取了。”
公上辰言辞激昂,怒气冲冲的拍着桌子,“公廙大人说得对,你们不给,我们就自己去取,我还嫌我的封地小,爵位低那,是该扩大封地,建功进爵了!”
见到国主没有出言阻止,其他贵族猜知了态度,纷纷施压。
公方圣见众位愈加咄咄逼人,这么下去,肯定没有什么好结果,国主只是想压服三地,并不是真的打算出兵,高声言道:“诸位,请静一静。”
喧嚣的众人安静下来,都盯着公方圣,看他打算如何应对。
公方圣面带微笑,心平气和的言道:“就算是咱们邕国有难处,诸公有情绪,也不能想着打打杀杀啊,谁也不想刚浪军的灾难重演吧,都是好心,都有难处,但也不能为此打起来,咱们的敌人是瀚海,是蕃羌!我们自己打起来?那岂不是亲者痛而仇者快了,这样的傻事咱们不做,咱们要一致对外。”
“这些话,正是不毂要说的。”农皋伏地示意公方圣继续。
国主的认可让公方圣大受鼓舞,“事已至此,我们邕国要求也不高,臣斗胆建议,供大家斟酌,流民可以去梁国、禺支和邽戎,但三家也要给些补偿,我们不要金银镈币,只要当地特产总可以了吧,大首领以箭竹木材玉石为补偿,梁国以牛羊铜为补偿,禺支以马匹为赔偿!补偿数额按奴隶市价半数计算,补偿物资按照市价计算,我们邕国虽然吃亏,但四家都能从中得利,诸公意下如何?”
邕国做了很大的让步,看到三家都沉默,邕国公决定趁热打铁,一锤定音,“对于补偿金,还可给更大的优惠,人头是按照抵达对方的人数来计算。”
国主表明态度,公原矩笑道,“就是奴隶贸易,也按出发人口计算,若是还不领情,那真是欺人太甚!”看着马宿觜,半是劝解半是逼迫,“马兄,你若不答应,我和方圣可都不认你这兄弟了,以后也无法给你通融,只能公事公办了。”
马宿觜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表明态度。坐着的刚嘉良可不想出钱,他算准邕国拿自己没有办法,依然骄横的回道:“我们邽戎还是那个态度。”
如此让步,三家依然不领情,邕国公脸色阴沉的让人心惊。
众位贵族大怒,群情激昂,公旸缜和公丰及甫在旁煽风点火,想激起和邽戎的战争,在他们起哄下,贵族们慢慢口无禁忌,口出粗话,想要作战了。
公羊错见群情激奋,便轻咳一声,纷吵的众人瞬时寂静,目光都投了过去。公羊错深吸一口气,“诸位,我们梁国会给予补偿。”
听到这里,众人都深深的舒了口气,很是好奇的盯着公羊错。
公羊错慢里斯条的言道:“按照公叔的方案补偿,我们梁地可每人补偿三十担粮食,十万流民就是三百万石,诸公想想,我们梁国不到百万人口,每年的赋税刨除开支,剩余不过二三十万担,要筹集这么多粮食,需要多少年?”
公廙仁计算过了,高声反驳道:“君侯,你们不是还有牛羊青铜的嘛,每头羊就价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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