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以臣看,和瀚海大战前,必先彻底控制析支。”
“古来作战,谁敢言必胜!若是彻底控制了析支,那瀚海必然会防备党水,这偷袭也就不成了。”说着,鄜逊直转向邕国公,“都君,不过是臣的性命,二万人和三个月的代价,若是偷袭成功,可顶十万大军数年征战啊!攻下都火罗,析支必然惊惧我们的威势,死心塌地的成为附庸,以柔抚之,这块最为肥美的土地,将会成为我们第二个羁縻地,移民充边,流民问题也会顺手解决。”
党几复毫不犹豫的反对,“都君,臣反对!太保所言之利,是大胜之后,若是败了那?可不是太保殉国这么简单了!到了那时,我们怎么攻过去的,他们就会怎么攻过来!西部局势动荡,流民势如干柴,太保想过后果吗?”说到这里,语气很是果决,“都君,太保若想开边,臣不反对,偷袭都火罗,臣也不反对,可臣有一要求,必先解决流民,如此,就是败了,也能控制局势。”
邕国公凝重点头,“太傅未虑胜,先虑败,所言有理。”说着,转向鄜逊直,“当前局势,应把战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以免惹火大烧身。”
庹宝臣很是头疼,“流民问题成了我们最大的掣肘,臣负责监察百官,多少官员因为处理不好,酿成灾祸,看来流民问题必须要解决了。”
李有终言道:“流民问题,各国有之,东元流民多去广野泽,皇领流民前往北方大泽,常扬向敃越夺地,河间在城间地垦殖,连刑襄和中定也向灵域扩张,元越因为无法扩张,流民问题比我们更是严重。归根结底,流民问题就是土地问题。若想解决,无非三策,第一策,扩地开边,太保所言有理,只是时机不成熟;第二策,徙民流边,将流民迁往地广人稀处,这梁国和邽戎皆可移民!”
邕国公急切的问道:“那第三策那?”
李有终面露难色,“第三策却是最难,就是更改田亩制,让耕者有其田,如此一来,夺取贵族田地,会让局势更加动荡。何况,贵族土地也没闲着,就算是夺来了,其实,也无法彻底解决流民问题,如同水渠良种,缓解局势而已。”
张彦俊摇头,“第三策就别想了,夺人田地,就是杀人父母,这是人家的立身之本,就算是要量田亩,到了地方上,还不定怎么搞,就怕这些贵族和官府勾结,糜烂当前局势,阻碍政令畅通,逼迫我们收回政令啊。”
邕国公言道:“移民梁地和邽戎是最好的办法了。”见众位大公士都点头,凝思片刻,“要解决这个问题,需梁侯和刚大酋长过来相商。”
此事议定,说起剿匪之事,鄜逊直请命,“都君,臣请求调集陈仓大营和神弩兵封堵鹿盘山,让戎威大营封锁赫连山,将油贼困死在羌戎。”
邕国公点头,“要让虎豹骑出动了,好让鄜太保如虎添翼。”
听闻出动虎豹骑,鄜逊直面露惊喜,“都君,若是虎豹骑出动,可制造假象,压迫瀚海,趁此机会,扫荡西狩川,作为对瀚海的惩戒。”
沉思片刻,邕国公言道:“是该给瀚海点教训了,要不然,他们以为我们软弱可欺。”见到众人点头,转向了方守国,“守国,督促泽角司好好查查。母后可是正为此事恼怒那,屡屡提起,你可要抓紧了,过几日你去给母后复命吧。”
方守国脸色难看,赶紧回应,“都君,龙华将军负责此事,只是……此事牵扯瀚海,怕是又和皇领相关,我们泽角司办起事来,束手缚脚啊!有些眉目了,老夫人那边,奴才去复命就是了,要打要罚,任凭处置。”
邕国公笑道:“事关嫡孙,母后心切,去了好好解释就是了。”
方守国言道:“都君,护送世子前去皇领的队伍已经顺利抵达了。”
“好!”邕国公点头,“张太师,关于流民安置事情,你来主管吧!”说着,脸上露出揶揄的笑容,“不用教小妹弹琴了,还是多考虑国家大事吧。”
张彦俊露出尴尬的笑容,“谨遵都君的教诲,忠心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