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亲被杀,卫府前去验察,本以为是当地贼人劫财杀人,后来有女苦主前来,变成了士子见色起意,意图奸污,被人报复所杀;后来发现诸多疑点,查了下去,竟是当地邪教杀人祭鬼。”
皋仁本有些吃惊,“邪教也敢对太学士子下手,这么猖獗吗?”
佟维仪点头,“南方有杀人祭鬼的恶俗,特别喜欢儒生,认为阳气刚盛,阴鬼最喜欢,将人祭的内脏取出,烧成粉末,调成颜料,涂在身上,或伴茶吃下,甚是诡异。此案凶手就是个妖艳的女祭祀,抽丝剥茧,破获了最大的淫教。后来查明,淫教不过是个引头,后面牵扯甚广,地方乡绅指使诉棍,煽动租户,收买县衙胥吏,来抗捐税;官府勾结淫教,鼓动流民,以夺土地。上面大员各行其是,有加淫教敛财,胥吏舞弊,差役虎狼,流民乱斗,愈加复杂。”
公羊错点头,“怕是大势力在里面掺和啊!”
“世子英慧,最终来看,是国府和斗家相争。”佟维仪点头,“国府将十多名乱政的乡绅斩首,将贪墨的大小官员罢职,正在大力整顿那,发现一名就惩处一名,同时连坐,鼓励相互揭发,凡是淫祀淫祠,都要拆毁。”说着,有些失笑,“国府为了对抗斗家,说要弘扬仁爱,还给这士子修祠来旌扬。”
公羊错点头,“佟司卫做的可是大善业啊!”
前方太子正在训斥,而常佐国正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佟维仪经不住好奇心,问道:“太子为何大发雷霆。”
公羊错言道:“有人溜进书房,佐国查来查去查不到。”
佟维仪苦笑道:“不会是让我来查这个吧!”
“这种小事就不劳你大驾了。”皋仁本拎着酒,笑道:“我在门口留意着那,其实,就是乐丰姐去了一次,太子爷这是故意做给乐丰姐看的吧。”
佟维仪来了兴趣,“如此大发雷霆,是不是丢了什么贵重物。”
皋仁本摇摇头,“没丢东西,刚才听了一耳朵,好像是书信被动过,也没啥大事,太子恼恨的是宫中如此松懈,连自己的书房都任人来去。”
乐丰正在求情,“兴许是太子哥哥随手就丢在下面了。”
皋仁本嘿嘿一笑,“太子就是记性好,说过的话是过耳不忘,每个人的相貌是过目不忘,圣上和帝师都夸他聪睿天授,怎么可能忘记信件丢在哪。”说着,直勾勾的盯着佟维仪,问道:“佟兄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说来听听。”
佟维仪笑道:“以后吧,等时机成熟了,自然会相告的。”
有人送来请柬,皋仁本打开,笑道:“崔将军请咱去喝酒的。”说着,晃了晃手中两瓶皇丰酒,“正好,我这里有太子赏赐的两瓶好酒,咱俩今晚就去。”
太子看到了两瓶酒,顿时来气,骂道:“仁本是怎么弄到两罐酒的。”
常佐国有些哭笑不得,赶紧叩头,“太子爷,这混蛋肯定是顺手牵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