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去,动作一气呵成,不愧是纵横云中的马贼,转瞬由守转攻,出手夺命。
见到马刀冲着面门而来,金武章赶忙躲避,初次上阵,枪术和战马还没有很好的配合,手忙脚乱,已然来不及,只看到长刀而来。
只听“当啷”一声,黑铁长矛将眼前的弯刀轻松格开。
“好!”安五郎激动的大喊,刚才看到金武章偷袭失手,心中暗暗叫苦,沙里飞的骑术和刀法极其娴熟,沙场经验丰富,以为金武章性命必然不保。见到仆海接过沙里飞,安五郎就安下心来。就刚才一枪,仆海的枪法已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简直就是随心而发,也就是他和沙里飞有一战之力。
金武章偷袭失手,还差点被沙里飞砍下马来,要将满腔怒火发泄出去,仗着人马披挂的战甲厚实,毫无顾忌的横冲直撞。他力量巨大,马槊将马贼挑起来,举在身前,霹雳般的怒喝,劈波斩浪,冲入敌阵,如同凶神恶煞。马贼纷纷躲开,唯恐惹了这个煞星,镇保骑兵士气大振,跟着金武章的战马去冲阵。
见金武章热刀切油般的将阵型冲乱,正和仆海作战的沙里飞命手下撤退。马贼听到绵长的牛角号,纷纷撤退到百米开外,重新列阵。
烟尘滚滚,老大草上飞带领马匪气势汹汹的赶来,见到援军到达,山鹞子兴奋的大喊道:“兄弟们,砍死这些不知死活的杂种。”
见老大亲自领兵作战,马贼士气大振,呼啸着,准备冲锋。
仆海不急不躁,慢慢的嚼着干肉,并没有将马贼放在眼中。安五郎知道,依他的本事,定然是来去自如,上前言道:“仆海兄,有一事相托。”不管仆海同意不同意,指着主父元他们四人,“待会儿,你把他们带回去。”
大口咽下干肉,仆海问道:“你为何不带他们回去?”
安五郎看着远方,语气坚定,“我为你们断后。”
仆海点头,“看来这四人很重要了,不知道是那家公子。”看着安五郎,笑道:“我只能尽力而为,若事不可为,安兄莫怪。”
安五郎目光投向了南方,浮现妻儿的身影,叹了口气。不过看到主父元,又变得决绝,气势森然的命令道:“韦镇保,点出十五人来,带上他们先走。”
韦镇保知道安五郎话中的意思,打算拼死拖住敌人,让自己带着他的手下逃命去了,韦镇保知道这四人定然是极重要的人物,便快速点出人马。
安五郎举起战刀,大喊道:“勇士们,随我杀敌。”
双方再次绞杀起来,战马冲撞,血肉横飞。
明光铠在阳光下闪耀,成了最好的目标,草上飞知道抓住了大鱼,放任韦镇保他们离开,将主父元四人围住。仆海轻松的冲了出去,回头看到陷入包围的四人,又看到拼死的安五郎,有种莫名的感动,调转马头,冲着草上飞而去。
安五郎本以为仆海要离去,没想到竟然折回,心中安定下来,眼泪不自觉的湿润了,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将马匪的脑袋斩落,如同恶魔向前冲锋。安五郎的勇猛,提振了手下的士气,将快要崩溃的战阵聚拢起来,投入战斗。
马蹄如雷,上千骑兵毫不爱惜马力,正在全速赶来。
骑兵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此庞大的队伍,摆列的如此齐整,草上飞顿时心惊,知道马成堡的精锐骑兵正在赶来。骑兵卷起的漫天尘土成为马贼的阴影。草上飞知道大难领头,连招呼都不打,就拍马逃去。
见到援兵排山倒海,韦镇保赶紧折回马头,大喊着冲了回去。
接到钟君卿的快报,任武原大惊失色,连甲胄就没披挂,就赶紧救援。
仓皇逃窜的草上飞拼命的拍打战马,之所以惊动马成堡了,肯定和那四位公子有关。隐隐后悔今日鲁莽,听到梆的一声,背后长箭穿透皮甲,贯胸而过。
一名马成堡骑兵放下强弩,高举长刀,冲了上来,将草上飞的脑袋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