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哪天?”玄子墨也不乐意起来。
妇人慌里慌张的摇头摆尾,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就那天,我睡了一觉醒来,他就不见了。那肯定就是落水了啊。”说完张大了嘴,一副无法肯定的样子。
林霄听到这儿,彻底明白了。想必这位大姐一觉醒来不见了丈夫,正好赶上发大水,以为自己的丈夫落了水丧了命。
“大姐,你别急,这儿有军队的首长,他们会为你做主的,你快说说你丈夫平常穿的什么衣服,长相如何?
这妇人听到这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叫,“我一个妇道人家我容易嘛,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我,都欺负我,就是落了水,就是落水了。”
哭着哭着声音更大,搅得旁边的乡亲一个个不停的瞅她。这个时候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吼了进来,“翠儿,你在这儿给我丢什么人现什么眼呢?”
妇人一听这声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忙不迭的跑出帐子,看到自家的男人穿着白色的搭子,怒气冲冲的向自己吼着。她欣喜的跑过去,一把抱住自己的男人,哭道:“你个挨千刀的,你跑哪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多担心你,我以为你被洪水冲跑了,你说你死哪儿去了?”
这男人推了妇人一把,怒声回道:“我能上哪儿?不就撒泡尿功夫嘛,你瞎担心个啥,我又不能丢喽。一天到晚乍乍乎乎的,哪有个女人样儿。”
妇人听见自己的丈夫不停的数落自己,不依不饶道:“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小狐狸精去了?是不是?你说啊,你撒什么尿能撒三天三宿,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你咋不死喽呢?你有能耐你就别回家。”
男人听到这,“腾”的一下推搡了一下妇人,高声骂道:“你个泼妇,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我就是去找她了,就是去找她了。就你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哪个男人能看上你?也就是我,瞎了眼睛把你睡了,不得不把你娶回家。”
妇人边哭边骂,与自己的男人扭打成一团,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雷子军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林同学,受冤枉了吧,这帮乡民日子过得不好,脾气也大。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好,穷山恶水出刁民嘛,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人还是要救的。”
林霄“哈哈哈哈哈”的朗声笑了,“雷司令,你还真是会做政治思想工作。放心吧,我林少没那么小气,何况这就是生活啊。我倒是想有个人跟自己发发脾气,吵吵架。”说着双眼望向夜空,呆呆的不再出声。
雷司令看了看林霄,想再劝劝他,被玄子墨拉到一边说道:“我师傅虽然年纪不大,但心里装的事儿多,司令,你看我们几个饥肠辘辘,咱能不能先开饭啊?”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走,我带你们三去尝尝军营里的大锅饭。”玄子墨三人随着雷司令走了。
帐子里只留着林霄一个人,他坐了一会感觉透不过气。天下起了小雨,丝雨绵绵的像一位少女在说情话。
林霄找了一块无人的树林,抽出妖月,借着昏暗的月光喃喃道:“妖月,你我相识两年多了,出生入死,我感觉得到你内心的孤独,我也一样啊。”说着在雨中挥舞妖月,一招一式极尽所能宣泄着自己多年来的苦闷。
随着妖月红光飞舞,这片树林不一会就被刀气震得“噼啪”作响,倒下一片又一片,林霄发泄完心中的郁结,凝神静息的闭上双眼,仔细去聆听这小雨中的丝丝微动,妖月刀再次翩飞,“噌!噌!噌!”只听刀刃碰触雨滴时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一首极为美妙的旋律。
随着林霄的法耳大开,雨越下越大,而林霄却越挥越慢,越劈越温柔,每一刀的力度都刚刚恰到好处。随时刀法越挥越慢,急中有缓,缓中有急,黑夜中只留下妖月的红光在树林中闪现,不一会就过了2个小时。
渐渐的,雨声似乎小了,连周围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不见了。闭着眼睛的林霄,仿佛看到面前的雨滴缓缓落下,如一方透明的十方世界,里面住着万万亿的灰尘和细菌,举刀劈去,就只听到妖月刀发出“噌噌噌”的声响。
假如玄老三人在旁边的话,一定会惊的眼珠子掉下来。因为在雨滴落下的一霎那,水珠应声而分,齐齐的被分成两半,落在地上。细心的人会发现林霄周围的雨滴更密更细,均匀分布在周围,就像一副画,而其他地方的雨水稀稀的,有的树叶只被打湿一片,并未全部湿透。
这就是妖月三式狂暴技能二,劈雨斩棘。功成后妖月威力大增,不仅杀人不见血,而且悄无声息,不留一丝痕迹。这就是妖月三式最恐怖的地方。
此时,雷声越来越大,雷子军几人远远的望见,只见1里处的树林上空有紫光显现,一声大大的闷雷响过,仿佛末日降临。
玄子墨三人对望一眼,“嗖”的一声蹿出去,雷子军一回身发现旁边两男一女早已不见踪影,顿时一惊。
“此响动定与那姓林的小伙子有关。他,肯定是一位入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