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服气,嘴上就冒了出来,“司令,你别被他们骗了。你看他们几个,个个细皮嫩肉的,还有那个老头,我看没有100也有80岁了,这些人能是救灾英雄?”
“放肆!”雷子军大喝一声,吓得小士兵抖擞了一下,连忙站直身体一动不动。
“这些都是前几天洪涝时救灾的小英雄,曲团长亲眼所见,这些日子前来慰问送米送粮的百姓都在找他们,这么多双眼睛还抵不上你一双狗眼?你懂个屁!”雷子军雷厉风行,说话直来直去,一点面子都不给。
小士兵唯唯诺诺的点头,目不斜视再也不敢开一腔。
“走,跟我们去河堤走走吧。”雷子军拉着林霄大踏步向河岸边走去,只见几十个战士赤着上身“哎哟哎哟”的搬着沙袋,一捆沙袋扔进河中,声儿都没有,就不见影子了。疲惫不堪的战士们一个一个的递着沙袋,时刻都不敢放松。
河水还在不停的高涨,豁口处的水流极大,战士们手拉手形成的人墙眼看就快被冲塌了,尽管沙袋一袋接着一袋的在填补,可似乎总是赶不上洪水激流而下的速度。
雷子军见状连忙冲上前指挥着,“小曲,快脱了衣服,咱们下去”。
“首长,不可以啊。这水流速度这么急,真要有个好歹,我怎么向军区总部交代啊,战士们日夜奋战已经三天三夜了,早就体力不支,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通知下游的百姓快速疏散,撤离。
“不行,这些百姓有的是三代同堂,在故乡守家待地的奋斗了一辈子,让他们放弃自己辛辛苦苦耕耘了一辈子的家,比杀了他们还要痛苦。不要废话,赶紧脱衣服,我们上。”说着便脱了鞋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跳入河中。
林霄看着雷子军花白的头发,已近迟暮之年,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老父亲。他一步跨进水中,一把将雷子军拉出来说道:“首长若是相信我,就赶紧让你们的战士们上来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雷子军听到这句话倒是笑起来,“小兄弟勇气可嘉,筑堤防涝和下河捞人可不一样,你年纪轻轻一定还没娶妻吧,我一个堂堂司令官怎么可以推卸责任,让一个18,9岁的小兄弟冒险,首长叔叔谢谢你的好意了啊。”说着就又要下河。
玄子墨一把将雷子军的衣领子拽过来,语气不善的说道:“你这个老头真不识好歹,我师傅说让他来,就说明他能解决这个问题,你也6,7十岁的人了,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再说你看看你那些个小战士,虽然年轻,可在水里泡了这么久,有的手脚都泡肿了,再不上来,甭说堤口堵不住,性命都保不住了。”
雷子军刚要发火,就见曲团长微微点了点头,那意思好像在说:“让他们试试吧,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雷子军转过头又看了看林霄,见他目光清澈,一副成足在胸的样子,狠下一条心高呼一声:“机甲三班全体战士听令,迅速上岸,迅速上岸。”
水里的战士一听到命令,看了看齐胸的河水还在不停的涨,稍微有点纳闷,倒也没有一个不服命令,“嗖嗖嗖”的跳上岸边。只见其中两个小战士,双腿浮肿,里面的血丝隐隐可见,明显早就伤到关节了。
百十号战士一边处理着伤势,一边围着林霄四人,就连曲团长和雷子军也摒住呼吸望着这个身材颀长的清秀男孩。
只见他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把血红的大刀,双脚叉开,眉宇凝重,一双不大的眼睛闪烁着丝丝红光,高喊一声:“妖月一出,山河变色,给我开。”
“轰轰”两声,只见对面大山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山上“扑簌扑簌”滚下来好多沙石,这些沙石像一头呼啸而来的黄牛,转眼便到,“咕噜咕噜”的拦在豁开的堤口上。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不多不少,不疾不缓刚刚好填满整个豁口,水流顿时就像一个乖顺的孩子,从未没有淘气过一样。
林霄收起妖月,指了指两边说:“让战士们休息一夜吧,水涝暂时没有问题,只是还需要将两边用大理石筑起堤墙围栏,河道最好再挖深一些,防止有部分河道太窄再次引起崩洪。”
雷子军和曲团长大张着嘴巴,根本就没听清林霄说了些什么,因为从那个少年挥刀一劈的刹那,二人均感觉地动山摇,仿佛地震了似的。接着他们奋战了三天三夜也堵不住的豁口被一刀就给解决了。
就像天降仙神,一刀偷天换日,一刀山河变色。二人对望了眼,均从对方的目光里看到敬佩、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伙人绝对不简单,我看根本不是一般人。”曲团长喃喃道。
雷子军冲过来一把抱住林霄激动的叫道:“小伙子,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
林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了摸头,这才显示出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