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一般人哪能恨成这样!呵呵呵!”
林霄红着眼睛,狠狠的盯着他们大吼道:“你妈是小三,你们全家都是小三,滚,你们全tmd给我滚!”
“臭小子,你骂谁呢?” 呼啦一声,围过来好几个警服,拔出腰里的警棍就往前面捅。
玄老当先一拦劝道:”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别见怪,他母亲是老实本份人,刚刚被害得如此下场,脾气难免不好,你们都是来帮忙破案的,要是闹大了上面追究下来,对谁都不好,是不?”
领头的警察微微一抿嘴,拉住冲动的几个年轻警察,看了一眼地上的林霄说道:“行,情况就了解到这,老头,还有你,一个月内不许离开本地,待专案小组调查完毕再说。”
说完领着手下的几个人呼啦一下全走了,临走冷冷的扫了林霄一眼。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只有玄子墨和林霄守着女人冰冷的尸体。
夜再次降临,玄子墨哀叹了一声,拍了拍林霄的肩膀说:“师傅不要伤心过度,要是她老人家若知道你为了她如此一蹶不振,肯定更难过。”
林霄听到这里,眼泪唰的一下流下来,就像喷薄的水笼头,开了闸没个尽头。
前世的自己荒淫无度,泡妞、赌博、k粉,什么坏事都干尽了,更没有好好孝顺自己的爹妈。而今,重生以后,狗蛋妈对自己无微不至,嘘寒问暖,没有一刻不为自己操心,而自己从来就没有给过她一天好脸色,不是嫌弃她给自己丢人,就是不满意家里要啥没啥。
林霄恨,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她,恨自己没能好好孝敬她,恨自己没让她享受过一天荣华富贵,更恨自己没能叫一声“妈”,让她知道自己心里是有她的。
林霄慢慢的起身,从地上划拉起溅了一地血的稀饭,掺和着一口一口的嚼着,边嚼边说:“妈,您看,儿子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做人,不让您惦记,儿子懂您,还有儿子真的叫林霄,不叫狗蛋,您有两个好儿子,是两个!”
泪水模糊了双眼,林霄感觉心脏好痛,痛得无法呼吸,痛得如万虫噬血般。突然想起来柳白对自己的诅咒,“难道真的无法再动情了吗?怎么会这么痛!”
“啊啊啊!”林霄仰天长啸,胸口上的疼痛让他无法抑制。
玄老拉起林霄的胳膊,沉声说道:“师傅,你不打算报仇了吗?你要珍重自己啊。”
林霄通红的双眼射出一抹精光,抹了一把眼泪,再次磕了三个响头,将母亲的尸体细细收好,埋在屋后的梨树旁,立了木牌:“林霄之母王秀兰墓!”
林霄立在坟前,双目赤红,心中暗暗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半个月过去了,红旗屯似乎恢复到原来的平静,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人们照样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屯里一片祥和,老人、大人、小孩并没有因为一家人的覆灭而有任何改变,该吃的吃,该玩的玩。
林霄像是一下老了许多,胡碴粗粗的长满了整个下巴,玄老看着这样的林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说不清楚是欣慰还是担忧。
“师傅,我刚刚又卜了一挂,挂相上说这黄精已经走远,不知为何离开,总之已经不在红旗屯了。”
林霄没有出声,默默的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林霄走了。
留下一页纸上面写道:“玄老,林霄走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不杀此獠不足以平我心。”
玄老“哎”的长叹一声,一挥衣袖也跟着出了门。
几天以后,屯里才发现林霄不见了,自此,红旗屯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头儿,这林霄和那个玄老头跑了。”
“什么?跑了?不是告诉他们一个月内不许离开这儿吗?”上次那个带头警察厉声喝道。
“简直没有王法了,我看这案子就是他们做的,做贼心虚。”
“给念队长打报告!”说完一挥手,向着汽车站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