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钱去买件厚衣服准备过冬,注意身体。
第三封信……
看到第三封信,陈凡觉得,完成任务并且解开老人心结的突破口,就在此处。
第三封信上,儿子说,他在矿区工作,表现良好,获得了奖励,奖励是块透明圆润的石头,他打算请矿区上手工精湛的石匠把这块石头雕刻成塑像,塑像的模型,便以墙上悬挂的那幅画为样本,以此来作为父子之情的纪念,毕竟画不易保存,石雕就不同了。
而陈凡看完信,四下搜探,并未发现有什么以墙上挂画为样本的石雕,想想也是,就老人思念儿子的情态来看,要真有,肯定会与信封同放,妥善保管。
所以说,当初儿子给老人写了信,但还没有来得及将石雕作好并送寄回来,便发生了意外。
所以说……老人虽然怨于儿子的命丧他乡被矿区的巨石压死而恨石头,但不管怎样儿子信中提到的塑像始终是他不会拒绝的东西,只要陈凡能够雕刻出件和画上场景无二的石质雕塑,定然能打动老人的心,不仅会出钱买下,或许还能解开恨石的心结。
至于收钱,陈凡只是为完成任务,不会多收,意思意思即可。
“嗯,现在就回去,雕刻件成品出来。”
陈凡走出几步,又回头,把墙上的挂面摘下来,一并带走,他陈某人手艺高超,对于画面的记忆力,却不算太好,再者,要以现实为准绳去雕琢,想作出栩栩如生的结果,就离不开这幅画。
火急火燎的,陈凡回到灵石店。
此时的王七叔正安静的在内屋疗伤,据他所说,自己走后不久,富家女们就成群结队而来,看到橱窗里的首饰简直魔怔了,说什么标注的价格和产品本身不匹配,硬生生的又自愿多支付了三倍的价格,如此举动陈凡不但不反对,而且大力支持。
不过,扬成还没有来,陈凡估计着,打通坊铺的事,要真正实施起来,得到下午了,不过也好,这样他便能专心投入老头的事,依据简单任务的尿性来看,任务可以说已经完成了一半,隐藏的机遇,为何还没有出来呢?
“不管这些,先干正事。”
陈凡进入工作室,掩门缄窗,俨然一副闭关深修的架势,手执两把小刀刀,桌上摆灵石,面前悬挂画,眸光高度集中在画上,丝毫不移,手里的刀则在魔手神彩的支配下快速旋转起来,刀影转换,白刃起落,拉扯出锋光将整块灵石包裹。
灵石周围,不断的有石粉落下。
觉得将画上内容,尤其是父与子彼此之间的神态深深记住后,陈凡不再受挂面所累,低下头目光粘住刀下的灵石,为求最终的成品有纪念意义,他挑选的石料本身就很大,目前,在初次的刮磨中,石器已经初具轮廓。
三观保持端正不胡思乱想,五官与六神高度配合,陈凡手腕转动,手里两把小刀精刻详雕,原本只是个轮廓的石模表面,开始依次出现衣服的褶皱,脖颈的曲线,嘴唇,鼻子,眼睛,最终种种描绘勾勒出神态内韵。
栩栩如生,十分传情。
父亲身系石厂的围裙,右手拿着切石的刀具,左手拉着儿子。
盯住石雕,父亲的劳苦辛酸,儿子的天真烂漫,尽在其中。
“不错,这就是我想要的雕塑。”
陈凡伸个懒腰,喝口茶休息片刻,卷好挂画,怀抱好足足有半臂高的石雕,往老人居住的胡同里走去,刚走出百家一条街,便看到之前火急火燎被召回司平府的卫士们,又匆匆忙忙的往镇子四处分散去了,而其中,有一支队伍明显往这边而来。
与该支队伍的领头者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人斜眼暼到陈凡手里的石雕,不禁脸皮抽紧,本就不和善的面容变得更为生冷,声音粗野喝了句“站住!”
对方是司平卫,官方势力,陈凡不得不依言停住脚步,转过身与其实早就相面而行错开位置的卫队领头人对视,道“大人叫我?有事?”
那领头的灼灼审视陈凡怀抱里的石雕,目光锐利的锁定,颇有些莫名其妙嫌疑的道“石刀?”
陈凡抱石雕的双手紧了紧,两条胳膊朝中间拢着,猜想眼前这货肯定是惊叹于自己高超的雕刻手艺想要实施霸占,呵,我陈某人雕出来的东西是你说霸占就能霸占的?陈凡傲娇的抬起下巴道“不错,这位父亲手里拿的确实是切石的刀具,因为他本人是位石匠,至于产品的灵感,来自于实际生活……”
“把他带回司平府……关进大牢!”领头人蓦地开口。
两名司平卫卫士围过来,把正陶醉于口吐芬芳抛段子装逼秀手艺的陈凡押住。
陈凡懵的透心凉,挣扎着质问“抓我?你们疯了吧。”
故事的发展实在是和他臆想的很不一样。
与此同时,小商楼那边,正打算要去制造点人命案给陈凡栽赃的黑三,遥遥望着司平卫的人强押走陈凡,哭笑不得,啥时候我特么幸运到这种地步了?想什么就有什么,都不用栽赃,自行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