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您终于平安回来了!寅于失职,让圣女受惊,寅于向您请罪!”
座前祭司说完对凌小曦深深行了个礼,凌小曦吓了一跳,急忙把她扶起来。
“座前祭司,您不要这样说,小曦大意反而害您担心,是小曦向您赔罪才是。对了,听天灵祭司说,元魄石的消失意味着主人遇到了危险,您是不是受伤了?伤严不严重?”
“圣女请放心,寅于虽然遇到一些危险,但已经化险为夷,而且有元魄石,休息几天便好,圣女不用挂心。”
“您……真的没事?”
凌小曦听到座前祭司的气息似乎不太稳,显得很不放心,座前祭司却笑了笑,望向了天灵祭司。
“迭尹,连你也过来了?”
“是呀,元魄石消失可不是小事,迭尹放心不下,特意从神庙带了些补气养元的药过来。虽然元魄石可以助您疗伤,但迭尹想还是亲自为您疗伤比较好。”
“好,不过要稍迟一点,我现在有些事情想跟圣女单独聊聊。”
“我?”凌小曦怔了一下,“现在吗?”
“圣女没空?”
“呃,当然不是。”
她马上瞥了一眼成越,成越对她笑了笑,但笑容却有些勉强,随后便转侧了脸,这让她心中更加疑惑了。
炎旭带着天灵祭司离开后,凌小曦便跟着座前祭司走进了军议营。
军议营并没有人,鲜红的神鸟大旗依旧挂在营帐正中,一只摩南鸟模样的小铜壶正在炉上欢快地冒着水汽,旁边的矮桌上放着四杯还没有喝完的茶。
“除了座前祭司、成越和绿达枭,刚才还有谁在这里议事呢?”凌小曦在心里嘀咕,看见座前祭司转过身,连忙把目光转回座前祭司身上。
“座前祭司,看来我今天又给您若麻烦了。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弩榘带走,转身又回来了,这对外应该不好解释吧……”
“没什么不好解释的。”座前祭司微笑着说,“以圣女的力量,能够从敌人营地逃回来,这不是很正常吗?来,圣女请坐吧——”
座前祭司坐下来后,为凌小曦倒了一杯热茶。
“其实寅于找您,是为了感谢您把沛麟救回来的。”
凌小曦怔住了,疑惑地望向她,“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呀,在沛麟的房间除了有元魄石外,我还施加了感灵术,好让我不在他身旁时也能知晓他的情况。昨日元魄石回来时,我就知道沛麟一定会有危险,只是那时我太过虚弱了,无法将元魄石遣回去。后来我感应到沛麟的元气开始消散,正当心急如焚之时,却又突然感应到他身边出现了一股极其纯厚而又磅礴的力量,那股力量过后,沛麟的气息又恢复如常了。我知道这股力量不是迭尹的,想起游嗤给成越的信,说会把您送回神庙,所以就猜一定是圣女您了。”
“其实能够救沛麟,我也很意外……”凌小曦很不好意思地说,“那时沛麟情况危急,我用尽全力想打通与神鸟圣石的通道,却被反噬了,然后就晕了过去,所以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把沛麟救回来了,不是吗?”
“沛麟是因为我才昏迷不醒,小曦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罢了。对了,座前祭司,既然您那时感应到我的力量,那您一定知道沛麟是怎么被救回来的,对吗?”
“圣女,您是否还记得,前段时间您曾经跟我说过,有一股气息堵塞在体内让您感到很不舒服?”
“当然记得,那时成越刚把我从游嗤那里带回来,我不知道他是用自己的元气救我,所以也就不知道那股气息是他的。不过……”她顿了顿,“在掌灵仪式那晚我在外面闯祸后昏睡,您不是已经为我压制下来的吗?这跟沛麟的事情有关吗?”
座前祭司并没有回答,只是慈祥地说:“圣女,您把手给我,让寅于为您看看。”
在凌小曦把手伸出来时,座前祭司的权杖顶部闪出了银光,一块带着蓝色丝絮的绿晶石从银光中升了起来,缓缓落到座前祭司的手中,座前祭司随后把它按在凌小曦的手心里。
凌小曦只觉得有一丝凉意渗入她的手心,接着手臂微微发热,一股微弱的暖流又从手心流向了晶石。座前祭司点了点头,把晶石拿开了。
“果然如我所料——”座前祭司打开手掌,晶石在银色旋涡中消失了,“圣女,您体内的这股气息恐怕不是成越,也不是游嗤,而是你自己的。”
“我……我听不明白……”
看到凌小曦皱紧眉头的样子,座前祭司笑了。
“没关系,让寅于慢慢告诉你吧。”
座前祭司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便缓缓地说:“当初成越把您带回神庙时,我也跟您一样,以为这是成越和游嗤的气息,因为和圣女气息相冲,才在您身体里乱冲乱撞。我本来想把它引到石泉位暂时压制,却担心您的身体太过虚弱,这样做反而会导致您被反噬而不敢妄动。”
“直到您第二次动了元气进入昏睡时,我再一次探查您的气象,发现您体内的气息异常紊乱,怕这个时候再不控制它,就会危及到您的性命。我于是顺着您的气象,想把那股异常气息暂时引开,然而我却发现,这股在您体内看似随意窜走的气息,并没有与你的身体排斥,反而它走过的地方,气息有平复的迹象。”
“我很惊讶,却无法再深入探查这股气息究竟是什么,加上这股气息根本不受我的引导,我只好放弃了。接下来的这几天,我心惊胆战,只能用熏元术为您治疗,想不到您的气象却逐渐平和,那股异常气息也逐渐隐去。我当时就想,那股气息有没有可能不是别人的,而是你自己的呢?”
“您的意思是说……除了圣女气息,我体内还存在着另一股属于我自己的气息?”凌小曦显得很迷惑,眉头紧紧地锁上了。
“是,但至于它是什么,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直到你昨天救了沛麟,再联想到我在沽血石室发现的一段文字,才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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