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泪石裂开了?”成越不相信地说,也蹲下身来。
凌小曦慢慢放开握紧的手心,只见圣女泪石上裂开了一条很深的缝隙,本来晶莹亮泽的质地正从裂缝开始变得浑浊无光,似乎正在流失生命一般。很快,圣女泪石就变成了暗哑的灰黑色,和普通的石头一样了。
“怎么办……现在连圣女泪石都没有了……”凌小曦六神无主地说,“都是我不好……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有保管好……这该怎么办呢……”
“我想圣女泪石不会这么脆弱的,你给我看看——”
成越接过凌小曦手里的圣女泪石细细地端详,突然皱了一下眉头,手轻轻一捏,圣女泪石居然剥落下一层外壳,露出一颗鲜红色的石头来!
“成越,这是……”凌小曦惊诧地说,一时说不出话来。
成越把石头递了过去,“小曦,你看看,这是什么?”
凌小曦马上接住。只见这颗石头颜色极为纯净,颜色虽然红艳却不炫目,她又用手轻轻抚摩,感觉它质地细腻柔滑,好像有一层极为细小的薄绒覆盖在上面一般。
“这介石……我好像在那里见过……”她低声说,努力去回想,周围却已经变得模糊起来了。很快,她和成越便站在一个庙堂里。
庙堂并不大,四周都是雪白的墙壁,几缕阳光从穹顶的琉璃窗投射下来,照在一张雪白的长石桌上。石桌与墙壁连成一体,一只展翅的神鸟浮雕几乎占据着整面墙壁,而长桌上的层架上,整齐地摆放着上百个雕刻精美的木匣子,从上面装饰着图案的名字看,似乎是供奉着祖先的遗物。
长台前,两个束着发髻、身穿宽松长袍的女子跪在垫子上,口中喃喃吟念。
凌小曦和成越对望了一眼,都没有作声。
很快,吟念声停止了,两个女子又深深地行了个礼才站起来。当她们转过身时,凌小曦终于看清了她们的脸。这两个女子一个已经到了中年,神态严肃冷峻,而另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皮肤白皙,容貌秀丽,眉宇之间却透出一股英气。
“她……她不是始祖圣女吗?!”凌小曦想起沽血石室的圣女浮雕,冲口而出。
“看来我们进入到始祖圣女的回忆了……”成越低声说。
这时,中年女子从旁边的矮桌上拿起一把白羽掸子,然后从一个翠绿色琉璃碗子里沾了些水。
“母亲,让我来吧!”始祖圣女马上走过来说。中年女子点了点头,把白羽掸子递给了她。
“珂琦,上几天那个闯入圣山的男子呢?你把他赶离了没有?”
“母亲请放心,为他疗伤后我已经消除了他在这里的所有记忆,让人把他送走了。明天早上我会去一趟必折门雪山,再加强止音圣山的结界,让山外的人能够知难而退。”始祖圣女一边说,一边用掸子轻轻地擦拭长台上的木匣。
“好——”她母亲点了点头,望着她女儿的背影,目光里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慈爱,“珂琦,我们雪枭部落的祖先受神鸟委任,世世代代都隐居在止音圣山,守护娄枭大地和浩闫大地之间的结界,并保守着这个秘密。你是我大祭司的女儿,也是神鸟选定的使者,将来要接替我的位置,所以千万不可以像你姐姐那样,终日贪图玩乐,不思进取,知道吗?”
始祖圣女停下手中的白羽掸子,转身说:“母亲请放心,自小您便对我严加督促,教导我作为大祭司的女儿,一定要抛开个人感情,为神鸟的使命奉献一生,我一定不会令母亲失望的。”
“好——”始祖圣女的母亲又点了点头,但脸上依然是冷峻的表情。
始祖圣女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正要转回身去,却发现母亲突然瞪大了眼睛望向前方,目光中透出警惕,但很快又变成了恐惧。
“母亲,怎么了……”
“圣山的结界力量出现了异动。”她母亲收回目光,语气中带着丝慌乱,“我们雪枭部落自隐居这里从未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肯定有大事要发生了!”
“什么……”
“珂琦,跟我来!”
还没等始祖圣女说完,她已经大步朝门外走去了,始祖圣女马上快步跟了上去。
“紧急传令左翼祭司和右翼祭司,让他们立刻去祭坛!”始祖圣女母亲在经过门口时对守卫下令,随后便在他们的目光中消失了。
景物融化,凌小曦和成越随后站在了一个白色的祭坛上。
祭坛坐落在雪山环抱的绿洲之中,被一泓潺潺涌出的泉水包围。泉水在池中泛起微波,随后又沿着两侧的水道流向下方的雪白的神庙。然而这静逸而美妙的景色,此时却被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始祖圣女和她母亲,还有两位穿着黑色袍子的祭司正手持权杖站在祭坛上,他们神情严峻,抬头望向天空。天空红彤彤的,没有太阳,只有轻薄的云层被拉成细细的长条布满整个天幕,透出来的红光好像被鲜血浸染着一般,让人的内心产生不可抑制的不安和恐惧。
祭坛之下,聚满了脸露恐惧的人。他们跪在地上,看着天空祈祷,又不时望向祭坛上的几位祭司,那绝望和希望交织的目光在空气中凝成了一张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网。只有天真无邪的孩子还不知道大难来临,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周围,懵懂地听着母亲眼噙泪水所说的话。
突然,一颗耀眼的流星出现在天际,飞快地撕裂着血红的天空,缠绕着雪峰的云带反射出古怪的银光。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抱头痛哭,有人瘫坐在地上,唇部微微地颤抖着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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