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
奎连黑祭司一听大惊失色,连忙说:“游嗤主司,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你心中就只有圣女吗?你是我的主司,还是战士们的黑达枭呀!不管圣女对你的心是怎样,但我和战士们追随你的心是永远都不会变的!现在我们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只要我们打败了神庙大军,娄枭大地就会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夺取人类世界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主司,你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功败垂成啊!”
游嗤注视着他,痛苦、矛盾、悲伤交织在一起,然后眼睛里好像闪过了什么,他转开了脸,自言自语地说:“是呀,战士们一直忠心追随于我,不离不弃,我又怎么可以舍弃他们呢?我是战神,我一定要给战士们一个交代的……”
“主司英明!”奎连黑祭司欣喜地说,“您是众人心中的大英雄,奎连相信,只要您建成了大业,圣女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游嗤闭上了眼睛,奎连黑祭司看了一眼游嗤腹部的白绸,关心地说:“主司,您刚刚醒来,我先为您换药吧!”
“不用……”游嗤说着,掀开被子坐在了床边,眼睛却依然闭上,“我现在头有点晕,只想安静一个人,你先出去吧……”
“可是……”
“出去吧。”
奎连黑祭司见游嗤的情绪依然低落,也不敢再勉强,只好说:“那您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再过来为您上药吧。”
奎连黑祭司走后,游嗤睁开了眼睛,但眼前出现的却都是斐嫣的影子。
斐嫣,一个令他痛彻心扉的名字,他低声地念叨着,念叨着……终于再也忍不住,把头深深地埋在手臂里痛哭起来。
当奎连黑祭司端着晚饭再次走进营帐时,天已经黑下来了。这时游嗤正披着衣服坐在床上看书,染着血的白绸被扔到地上,几个药瓶倒在了身边。
“主司,您换药为什么不喊我过来?”奎连黑祭司连忙把晚饭在桌子放下,向游嗤走去。
“只是小事,不用特意让你过来。”
“这样的伤,怎么会是小事?你给我看看!”
“不用了,伤的深浅我知道,除了多一条疤痕,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游嗤的脸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酷,他转过身,把脚伸进了靴子里。
“对了,奎连佽父,在我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我突然感应到青獒星的力量,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奎连黑祭司显出一些意外,随后小心翼翼地说:“我想这可能跟凝界神石有关……”
“凝界神石?”游嗤皱起了眉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禀主司,自从您带圣女离开以后,奎连就一直想办法寻找破解凝界神石封印的方法。就是你受伤的那个晚上,我以青獒星为阵中,布了玄星阵,想试探一下凝界神石的力量,可能因此扰动了青獒星,才让您感应到青獒星的力量吧——”
“你!”游嗤一听怒了,咬着牙看着他。如果不是他触动了青獒星的力量,他就不需要这么早回来,斐嫣也就不会这么早离开他了。
奎连黑祭司一看到游嗤的表情,马上惊慌地弯下了腰,“主司,是奎连不对,奎连不应该擅作主张!”
然而游嗤很快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和幼稚,既然梦迟早都要醒,迟一点和早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的脸色平和了下来,冷声质问道:“奎连,凝界神石的力量是一般人可以控制的吗?你不想要命了,对吧?”
“请主司恕罪!”奎连黑祭司抬起头,眼里却充满了担忧,“奎连当然知道凝界神石的力量非一般人可以控制。但上次您取凝界神石时,仅仅破除它的保护结界已经危机重重,奎连真的很担心,担心到了您真正要破封印的时候会遇到更大的危险。奎连不怕冒险,只希望可以尽自己所能,提前为您作最大的准备……”
游嗤听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佽父,我知道你一直尽心为我。我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不希望你冒这样的险。这凝界神石一直深藏神庙,究竟有多大的力量根本无人知晓,岂能说试探就试探?你这次没出意外实属万幸,以后不要再鲁莽了,知道吗?”
“是——”奎连黑祭司微微低头回答说,心中涌出一股暖意,“不过不瞒主司,其实……其实奎连在第二天又试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