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我之前见酉长还是好好的!”
奎连黑祭司突然阴险地笑了,凌小曦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事情,马上收起了嘴巴,但她知道已经太迟了。
“我没对他干什么?但我倒是很想知道您对他干了些什么?”他那双镶嵌在扁平脸盘上的硕大眼睛盯住了凌小曦,“听说他自从见过圣女艾琦可以后,就一直不肯吃东西了,每天都躺在床上,一心求死,看样子也熬不过这两天了……”
“你胡说!”凌小曦悲伤又愤怒地喊道,“一定是你对他做了些什么!酉长已经被你们软禁了,他的年纪也这么大,还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威胁吗?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奎连黑祭司啧啧了几声,又摇了摇头,“圣女艾琦可,如果奎连真是要加害他的话,还需要等到现在吗?而且游嗤主司也不会让我这么做的。我今天过来只是有个问题想向您求证一下——”
“什么问题?”凌小曦马上变得警惕起来。
“既然酉长随时都会离开,我当然要取回酉长的传延之物——酉长墓室的匙令,以交给下一任的酉长。这本来是酉长的随身之物,可是我找遍了他的身上和房间,都没有找到,所以我特意过来想问一下,您有没有见过呢?”
凌小曦怔住了,终于明白了酉长那天交给自己的是什么了。
既然这墓室匙令是酉长的传延之物,又是奎连黑祭司一心要取得的东西,我更加不能让它落在奎连黑祭司的手上!凌小曦马上让自己镇定下来,做出一个生气的表情。
“奎连黑祭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见了东西就过来我这里找,是认为我偷了吗?我告诉你,虽然我是见过酉长一面,但那天晚上是你的主司陪着我一起探望的,难道酉长还有机会把这匙令交给我吗?”
奎连黑祭司却不相信地眯起了眼睛,露出了阴邪的笑容。
“圣女艾琦可,您不要再装了,乖乖把匙令交出来吧!如果酉长不是把匙令交给你,他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绝食呢?他是想死掉以后,可以解开匙令上和他连在一起的封印,好让你去墓室那里取宝物,我说的没错吧?”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小曦虽然很生气,却从奎连黑祭司口里知道了匙令的作用。
原来这就是那天晚上酉长想对我说的话!
“圣女艾琦可,你真的不愿意拿出来?”奎连黑祭司开始向她逼进了,“那可是我们塞木司的东西呢——”
“我没拿!你不信的话可以随便搜我的房间!”
凌小曦往后退去,踢到了后面的凳子,发出“哐”的一声。
“圣女艾琦可,您不会以为我真的相信你会把这东西放在房间里吧?”
奎连黑祭司继续向凌小曦走来,眼睛开始直勾勾地上下打量她。凌小曦的后脊梁升起了一股寒气,想往大门走去,但奎连黑祭司却挡在了路上。
“你敢碰我!”她生气得声音都发抖了。
奎连黑祭司哈哈大笑起来,“除了主司,我的眼里就只有朋友和敌人——圣女艾琦可,您还是不要我动手了,好吗?”
凌小曦已经不可能再镇定了,她快步走到衣柜前面,和奎连黑祭司隔开了一张桌子。
“你这个无耻的魔鬼!你要碰我,就不怕我告诉游嗤吗?!”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他,我一定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奎连黑祭司突然向凌小曦快步走来,凌小曦吓得马上向门口跑去,却发现大门已经被锁上了。她用力敲打,却没有人搭理,当她转回身时,发现奎连黑祭司已经站在自己后面,满脸是邪恶的胜利笑容了。
凌小曦已经无路可逃,她愤怒地盯着奎连黑祭司,与此同时,羲灵权杖在手中出现了。
奎连黑祭司显得有点意外,瞥了一眼她的权杖,嘴角扯动了一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来一手按住权杖,另一只手向她的脖子伸去。
凌小曦没想到干廋佝偻的奎连黑祭司居然会如此敏捷,极度惊恐之下发出一声尖叫,就在他的手碰到自己脖子的瞬间,曦灵权杖发出一阵强光,然后又消失了。
当她再看清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神庙的中庭,她不再多想,马上朝着神庙大门夺路跑去。
这时,一队骑着岵洛斯的勇士刚好从外面回来。凌小曦立刻跑到最前面的那只岵洛斯跟前,对上面的勇士大声喝道:“你快点下来!”
那个勇士懵住了,“圣女艾琦可……你……”
“我命令你下来,你听到没有!”凌小曦的声音更大了。
他慌慌张张地从上面滑下来,凌小曦马上抓着岵洛斯的项圈骑了上去。
“圣女艾琦可,您去哪儿?”他惊慌失措地问。
“我的事还需要你管吗?!”
凌小曦抛下一句话,骑着岵洛斯就向着树林里奔去。
她慌不择路,看到哪个地方茂密偏僻就往哪个方向跑,树枝飞快地向她打来,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
刚才的惊吓依然让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身体在岵洛斯身上左摇右摆,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但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趴在岵洛斯的背上,紧紧地抓住项圈,只希望可以离那个恶魔远一点,再远一点……
岵洛斯从岩石上跳下来,奔向前面的密林,在冲进一堵高大的灌木丛之前突然蹿上了旁边的大树。已经筋疲力尽的她受不住猛烈的冲击,手松开了,她从岵洛斯背上掉了下来,肩膀被猛地撞了一下,在头碰到地上的那刻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