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石墙走了一段路,凌小曦一行进入一个高拱顶的走廊,然后停在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了。
守卫推门先走了进去,点亮了坐落在地上一盏层层错叠的树状油灯,一幅古老的彩画随即映入眼帘,这让凌小曦感到了一些诧异。
这幅彩画挂在正对大门的墙壁上,由许多白色的骨珠和彩色石头在一张动物皮上拼钉而成的,不过令她感到惊奇的并不是它奇特的工艺和年久的岁月,而是它精细绘制出来的依侬神庙的图案。
守卫退出去以后,他们和酉长在相对的两张凳子上坐了下来。这些笨重的凳子又长又宽,上面铺着厚厚的黑色兽皮,还有两张摆放茶具的小方凳放在长凳的上面。
“白骁奕,我真是怎么都想不到,依侬神庙的贵宾居然会在今天晚上来到我们玛邗部落,你们的来临,真是一件要记在玛邗志史的大事呀!”
“酉长言重了。”成越礼貌地说,“我们深夜拜访,惊扰了酉长,还请酉长不要见怪才是!”
“白骁奕您千万不要这样说!”酉长连忙举起了一只手阻止了他,“不瞒你们说,自从我们的祖先来到这个地方定居以后,我们世世代代就再也没有从这片林地走出去了,你们可是我们玛邗部落的第一批客人呀!”他说着顿了顿,“白骁奕,您刚才说我们的部落被封印了二千多年,既然你们是从依侬神庙过来的,您一定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吧?”
“酉长,难道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吗?”炎旭脱口而出。
酉长显得很不好意思,摸了一下光溜溜的额头,“是的,这可能要让几位客人见笑了。虽然我们族人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千多年,但我们却对这个原因一无所知。其实我们的祖先最初为了避开战乱而来到这里,就没有想过要出去。”
“玛邗部落的第一任酉长挞氐曾经告诫过族人,要守护这片土地,不能离开这里再卷入娄枭族的战争,所以在好一段时间里,我们族人都没有想过要走出这片山林。不过自从第二位酉长陂蒙土去世以后,因为过了好长一段的安稳日子,部落里就开始有人想偷偷溜出去看看,不过他们却发现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这片地方。”
“刚开始的时候,族人私下传言说是酉长挞氐为了保护部落而下的咒语。不过后来这件事也慢慢流传开了,第三任酉长于是派出勇士去侦察,发现的确无论从哪个方向出发,最终都只会回到原来的林地上,而且这片被下咒语的地域很大,不可能是第一任酉长挞氐下的。从此这片走不出去的山林,就成为我们部落一个解不开的谜团了。”
“酉长,其实对于玛邗部落被封印的确切原因,我们也并不清楚。”成越说,“在我们出发之前,甚至连依侬神庙的大祭司也不知道玛邗部落被封印了。不过我们知道的是,玛邗部落的封印是跟一次自然灾难连在一起的。这是我们来之前,羲灵库司在神庙书库查找有关书籍的时候发现的……”成越说着望向了凌小曦。
“没错。”凌小曦点了点头,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根据古书的记载,玛邗部落原本是在结界一个叫‘瘴孓荫’的地方,不过在神历六二七六年的半夜,那里却突然发起了汹涌滔天的洪水,而且还伴着很强的地震,连瘴孓荫以外的苛夹岭都受到了牵连,人们纷纷往山上逃跑。第二天天亮以后,人们就发现远处的瘴孓荫已经在一夜之间完全消失了,变成了一个浩瀚的大湖。”
“真想不到是这样——”酉长惊讶地说,“原来在外人眼里,我们玛邗部落早在二千多年前就沉入湖底了……那是什么力量把我们部落保护下来呢?”酉长说着突然停下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白骁奕,我们部落流传着这样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这会不会跟这件事情有关呢?”
“酉长不妨说来听听!”
“传说在我们的祖先来到这里定居不久,还是第二任酉长时期,有一天深夜,神庙广场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发光圆盘,圆盘非常明亮,把月亮发出的光线都完全掩盖了。很快,圆盘里就飞出了一只张着巨大翅膀的虬鹰,虬鹰降落到神庙的门口,一位勇士带着圣女艾琦可·裴嫣出现了。”
“看到从玛邗部落出去的圣女回到了自己部落,守卫又惊又喜,马上飞奔去向酉长禀告。不过当酉长陂蒙土快要赶到神庙门口时,玛邗部落的大地却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所有的东西都在摇晃,酉长陂蒙土没有办法站稳,以为神庙也快要倒塌了。不过随着一阵强光从神庙祭坛上迸发出来,地震又突然停止了。”
“酉长惊魂未定地跑到神庙大门,圣女艾琦可却已经消失了,除了被惊醒而跑到外面的族人乱哄哄的声音以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神奇的是,虽然经历了这场地震,但玛邗神庙却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山上的石屋也没有造成多大的破坏。而且族人很快就发现,自从圣女艾琦可出现以后,山下的瘴气也完全消退了,于是一些族人开始搬到了山脚下居住。所以族人一直以来都把这件事津津乐道,说圣女艾琦可是回来报恩的。”
“玛邗部落果然是在圣女艾琦可的帮助下才逃过一劫的……”凌小曦低声说。
“是呀,”酉长点着头说,“圣女艾琦可·裴嫣一直是我们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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