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水分都挤压出来。 最后一步就是把去除水分,却还保持湿润状态的纸张挂起来,晒干水分,然后再按照每一百张或两百张堆叠起来,同时用刀子对纸张边缘进行修理,这就是供销社卖纸时“刀”这个计量单位的由来。
相比复杂的造炮仗流程,造纸就简单得多,而且危险没那么大,老曹那边也没闲着,领着人把木炭碾成碳灰,按照孙建平给出的比例,配制黑火药。
相比去年,今年他们造起火药就驾轻就熟了,按照每一种比例的不同,黑火药氛围爆炸药、发射药、彩色药等等,每一种做完之后都按照剂量用牛皮纸分成小包装,分装到大酱缸里密封保存,严禁任何人靠近,以免发生危险。
终于,大坑里的稻草泡好了,由于大坑里的水本身就是含有一定碱性溶液,所以浸泡出来的稻草颜色发白,烂乎乎一团,这让大冬天下去掏稻草的范大傻子十分生气,嗷嗷喊着让孙建平给他找个媳妇,不然不干了!
“行,没问题,不就是找个媳妇么?等太阳从西边出来,我就给你找俩媳妇1
“找好看的1大傻子还挺挑剔。
“放心,保证给你找天仙大美女1
“不能骗我1
“以你的智慧唬得了你吗?”
得到他的承诺后,大傻子这才嘿嘿一笑,露出满口大白牙,抡起膀子,用洋叉把大坑里沤的稻草挑出来。
一番操作过后,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抄纸环节。
孙建平把捶打成浆糊状的满满一水筲纸浆搬过来,此时地头已经放了一个石头槽子,这个槽子还是当年李大善人家喂马用的,足有两米长,五十厘米宽,下面用砖头垫高,塞进去木炭,正烧得通红。
孙建平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还可以,把水筲里的纸浆倒进去,提起一根木杆搅动纸浆,清亮的水逐渐变得浑浊起来,上边漂浮着一层略微带些黄色的絮状物,把钱大小姐看得一愣一愣的。
“哥,稻草纸不该是黄色的吗,咱们这个好像有些白哦1
“大坑里的水是碱性的,含有大量的小苏打,小苏打本身就是一种漂白剂,所以打出来的纸浆会显得发白。”
孙建平笑着和钱慧珺科普了一下,钱慧珺噗嗤一笑,“哥我发现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全是知识,真渊博1
“那是1
孙建平一脸得意,“你去问问张叔竹帘子弄好没,要是弄好咱们就得抄纸了1
“嗯嗯1
钱慧珺蹦蹦跶跶跑开了,不一会张子义拎着一个一根长长木棍,顶端绑着一片芦苇席,把孙建平看得一愣!
这是啥?
大号苍蝇拍?
“咱们这也不产竹子,我寻思着不就是捞个纸么,用炕席行不?”
“试试吧1
孙建平看看绑在木棍上的芦苇席,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真是应了那句话,劳动人民智慧多!
一试还真好使!
芦苇席浸水后抖动两下,轻轻向上抬起,许多棉絮状的纸浆就附着在上面,捞出水面后用手小心翼翼接下来,飞快放在一块木板上,看着这块半透明的絮状凝结物,众人都没办法把这玩意和纸张联系起来!
就先这么干吧!
一直到了傍黑天四点钟,太阳快要落山了,孙建平才揉揉有些生疼的胳膊,看看一张张堆叠在一起,上边压着一块厚木板的“纸张”,心里也有些画魂,这玩意到底能不能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