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自在地注视着魏嬿婉,仿佛方才的剑拔弩张,根本没存在过一般。
魏嬿婉也跟着浅淡地笑着,道:“姐姐,无论是上一世,还是今生,我都无意和姐姐作对,希望姐姐能体谅我的不得已。”
太后早已放下了对安陵容的仇恨,她很清楚魏嬿婉说这话的目的。
“哀家一时糊涂,将手伸得长了点,不过,你放心,屋外的那些人,哀家帮你料理了就是!”
魏嬿婉甜甜一笑,道:“只要姐姐不生出想要控制我,威胁我的念头,我们自然可以好好的。”
“江与彬作为太医院院判,目标太大,他若是突然死了,皇上必定会派人严查,姐姐,还是留他一命吧!”
能不动手的,太后当然不愿动手。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那弘曕和灵犀...”
魏嬿婉轻轻一笑,道:“弘曕和灵犀?他们怎么了?臣妾怎么听不懂太后的话?”
太后虽然有点不满,魏嬿婉没有将背后的证人和证词交出来,但她相信魏嬿婉,不会随便触碰她的底线。
“听不懂就好,人啊,有时候糊涂些,命还能长些!”
对于太后的敲打,魏嬿婉不置微词,她站起身子,微微福了福,便往外走去。
第二天,魏嬿婉便听江与彬说,宫里突发了一种疾病,死了几个宫女和太监。
魏嬿婉不动声色地看了江与彬一眼,瞄了一眼名单。
名单上有十几个名字,夏文,小路子,彤儿都在其列。
“江太医没留下什么把柄吧?舒妃...她有问过什么么?”
魏嬿婉将名单放在一边,问道。
江与彬垂手而立,连忙保证:“令主儿放心,这件事,微臣赌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必然不会有任何破绽。”
魏嬿婉了然一笑,道:“也是,不让你出手,太后又怎么能放心?不过,本宫委实也不必担忧,毕竟有你在前面顶着。”
对于魏嬿婉的揶揄,江与彬并没有多少反应。
跟着魏嬿婉多年,江与彬发现,她对永寿宫的下人们,都非常好。
所以,他不相信,真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魏嬿婉会弃自己于不顾。
“微臣能有今日,全都仰仗着令主儿,能为令主儿赴汤蹈火,是微臣的荣幸!”
魏嬿婉并不觉得江与彬会对自己多忠诚,她试探着说道:“既然你已经替太后解决了高曦月,那你们两个,便是紧密的一体了。”
“在这后宫,你效忠于太后,远比效忠于本宫,要得势的多。”
江与彬其实很想说,太后她已经老了,而你才是我效忠一辈子的人,但话刚到嘴边,便已转了弯。
“既然太后娘娘已经下令,让微臣料理了那几个宫女和太监,那便说明,令主儿和太后娘娘,已经就某些方面,达成了一致。”
“那么,不管微臣效忠令主儿,还是效忠太后娘娘,都是一样的。”
看着江与彬和了一手好稀泥,在那糊弄自己,魏嬿婉也不生气,只冷哼了一声,便放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