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让看着多年未见的刘彦,温和的说道。
“臣,谢陛下!”
刘彦双手接过圣旨,心中一阵动容。
“刘使君,陛下有一道密旨让我交给你,切记,除你之外,任何人不可观阅,谁看,杀谁!”
张让从袖子中取出一道色彩更加斑驳的圣旨,递给了刘彦。
“张大人,朝中可是有变?”
“在下虽然麾下兵马只有数千,但亦可入京勤王护驾。”
刘彦总感觉这里面事有蹊跷,于是低声问道。
“陛下...陛下身体抱恙已久,唉,你可莫要辜负陛下的一番苦心啊。”
听到刘彦问起,张让心中略感欣慰,小声提醒了一句。
“张大人。”
刘彦看着准备离去的张让。
“好了,你只要记得,你姓刘就够了。”
张让转头看了刘彦一眼,若有深意的笑了笑。
说罢,张让迈步离开刺史府,出了门上了车辇,朝着雒阳方向返回。
“不可能啊,我都给宏哥贴了活力四射,怎么还会如此啊?”
刘彦百思不得其解。
这才几年而已,刘宏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才对,就算是纵欲过度,有自己的附魔在,他也不会走到精尽人亡的地步。
除非...除非有人下毒!
“这大汉的水,可一点都不浅啊。”
刘彦叹了口气,喃喃自语。
“恭喜主公,获封州牧。”
沮授、闵纯、田丰三人同时抱拳道。
“嗯,我初为州牧,麾下尚缺人手,尔等若是认识一些什么人才,都可向我举荐。”
刘彦点了点头,神色严肃的说道。
“诺!”
几人拱了拱手。
待得其他人都离去后,刘彦屏退下人,独自一人坐在堂内。
摊开密旨,上面的内容让刘彦顿觉脊背发凉。
[若京都有变,不可妄动,不可入京,朕不管你是谁,朕只知你姓刘,这天下也必须姓刘,朕所做之事,能做之事皆以做得,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若天下有变,君可自立,百年之后,开为新帝。]
“这...”
刘彦瞳孔微缩。
结合州牧的设立以及各州牧的人选,乃至各州牧所在的地理位置,让刘彦有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想。
他第一次感觉到刘宏也未必如同史上记载的那样无能。
半路继位,稳定朝纲,虽然没能力挽狂澜,但这最后一手绝对是将了世家一军。
最近百姓多有议论、辱骂皇帝之言,从此就能够想象到世家究竟有多么的愤怒。
这年代,话语权掌控在世家的手中,他们想左右百姓的口风轻而易举。
“宏哥...陛下,臣明白了。”
刘彦握紧圣旨,第一次在私底下一个人的时候称呼刘宏为陛下。
曾几何时,他一直觉得刘宏不算是个合格的皇帝,所以一直都戏称刘宏为宏哥、老丈人。
但这一次,他是真的觉得刘宏并非是昏君,或许他不是一个明君,但至少他不是一个昏聩的君王。
在他看来,刘宏在大汉四百年的统治中算不上排名前列,但若是盛世之时,也足以守城固土。
这让刘彦想到了后世的一位帝王,也是想要力挽狂澜,却因半路出家而难有作为,最终一腔热血化为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