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庄魅颜连忙迭声道歉,楚易凡也喝止了军医,命士兵散去。他的话虽不多,声音也不大,却自有威仪,士兵们对他很是敬从。
庄魅颜小心地靠近小白,温和地问道:“这是怎么啦?”
小白抬起头,满脸委屈,他使劲扯着破碎的衣襟裹住自己的身体,固执地说道:“他是坏人,他脱我衣服,要看小白的白肉肉,肉肉不给他看,留给娘子看。”
他居然很是得意地笑了。庄魅颜大窘,幸好此时院子里人群已经散去,不然庄魅颜真是无地自容,板起脸正要呵斥他,却瞧着那一双乌黑的眼珠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只能喟叹一声。
楚易凡向军医讨要了金疮药布条之类,递了过来,他似笑非笑地道:“我知道这位兄弟心智不同于常人,我会跟那帮兄弟解释。既然他是你家相公,那不如你来替他治伤吧,我看都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庄魅颜见楚易凡误会,有口莫辩,都怪小白总在人前娘子长娘子短乱叫一气,如今解释也是无益,她只能接过药粉,回头狠狠剜了小白一眼,后者却只懂得憨憨而笑。
庄魅颜把小白扶进屋内,仔细地清洗伤口,撒了药粉,用干净的白布条细细包裹起来。她心里多少有些着恼,板着脸也不与小白说笑,只是闷声包扎,小白虽然懵然不懂,却也看出庄魅颜面色不善,知她心情不好,不敢多话。庄魅颜偶尔手重了些,碰疼了伤口,他也是咬牙忍着,最多弄些难堪的表情。
处理完伤口,小白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胸口也被白布条紧紧包裹起来。庄魅颜拿起小白的衣衫,叫他穿上,虽然有些地方破损,还可以勉强遮体。帮他整理衣衫时,庄魅颜忽然记起一事。
“小白,你的玉佩呢?”
刚才给小白包扎伤口,她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一时想不起来,帮他整理衣襟时,猛然记起,小白脖颈上一直用红绳挂着一块心形血玉佩饰,如今怎么不见了。
庄魅颜这样一说,小白只是翻了翻眼珠,茫然摇头。
庄魅颜心知问他也是白搭,恐怕是此前在林间与恶狼搏斗时,误掉落在地,忙乱中谁也顾不上此事。那个配饰关系到小白的身世,却是极为重要,庄魅颜不由焦躁地说道:“哎呀!那血玉丢了可怎么是好?”
楚易凡正好一脚踏入门里,听到她这句话便诧异道:“什么怎么是好?你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我让兄弟们帮你找找。”
庄魅颜忙道:“没什么要紧的,只是路上走得急,一块玉佩掉了,明日再寻也不迟,不需劳烦诸位大哥。”
楚易凡也不勉强,他端来了一些饭菜,搁在桌上,小白眼睛一亮,根本不需要楚易凡客套,立刻坐在桌旁,大吃大嚼。他一边掰开雪白的馒头,往嘴里塞得慢慢的,一边扭头含含糊糊招呼庄魅颜。
“娘子,娘子,吃馒头,好吃!好吃!”
庄魅颜微笑坐下,斯斯文文拿起一个馒头。楚易凡也陪坐在桌旁,极为耐烦地看着小白狼吞虎咽。忽然,他问了一句话。
“庄姑娘,你刚刚说,什么玉来着?”
这没有来的一句话,让庄魅颜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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