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皇帝转身对时屿挤眉弄眼,“时卿,朕记得你还未曾婚配,不若今日,朕给你赐婚如何?”
皇帝人到中年,却偶有稚童脾气,时屿也算与皇帝是忘年之交,因为时屿总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对权力的淡漠,所以偶尔皇帝也会关心时屿的终身大事。每次谈论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时屿总会说自己心里有人,但任凭皇帝再三询问,时屿也不回答。
“陛下,不可啊,这等寒门出身的草根怎么可能配的上我庸亲王府?”眼看皇帝就要下旨,庸王妃焦急道,“而且,当年王府已经与忠勇侯定亲,虽然其长子已出意外,但二丫头理应守孝。”在她心里,小郡主只是一个联姻的筹码,必须把握在手里,毕竟随着皇帝对朝堂掌握的加深,世家勋贵逐渐开始报团取暖。与忠勇侯府的结亲,也是手段之一。
绮罗从来都知道自己不受母亲喜爱,但没想过母亲会为了阻止自己脱离,将自己与已经去世的人绑在一起,不由得悲从心来。
看着绮罗大受打击的样子,时屿直接表明了身份,“谁说我死了?只不过当年年少,希望能够凭借自己闯出一份天地,年少气盛之下,与家里分家,不过到底是文书完备,也不好意思再说自己与忠勇侯府有关,既然两家已有结亲之缘,为了避免误会,我也只能重提身份了。”
一方面,这时候自爆身份,既是给皇帝提供一个把柄,也是为了安抚小郡主,同时在另一方面,此时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也能让皇帝了解自己入仕的根由,毕竟当年时屿决裂出侯府,知道的人不多,但也绝对不少,之后的追杀也让不少人看了笑话。上层人物尽知时屿早已与忠勇侯一脉势同水火。
“不,这不可能!”庸亲王妃震惊道。
看着绮罗同样惊讶的小脸,时屿笑道:“原来我们早有姻缘了啊。”
“我不同意!”庸亲王妃大声道。
“你是准备欺君吗?陛下可还在这!之前说是绮罗已经结亲的是你,现在不认这门亲事的也是你,你是在耍皇上吗?”时屿质问道。
“没错,你是当朕是纸糊的吗?”皇帝适时出来给时屿立威。
“这,臣妇不敢,可...”庸亲王妃顿时支吾起来。
“哼!既如此,朕问你,绮罗,你可愿嫁?”皇帝挥袖,看向绮罗问道。
“这...”看着所谓母亲扭曲的面容,绮罗突然感到一种自由,“小女愿意。”
“不行!你怎么能嫁给一个脱离贵族身份的人!”
“怎么?你是对朕的安排有什么异议吗?”皇帝蹙眉看向庸亲王妃,“朕亲许的将军,位份也比不上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望族?”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这贱婢不懂事,臣是万分赞同的。”看着皇帝有发怒的迹象,庸亲王猛然想到现在的陛下已不比之前,现在早已实权在握,于是赶忙打断还想再说些什么的王妃。
“哼!回宫。”皇帝看也不看庸亲王,转身吩咐道,“今日兴致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