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吏如此说,司徒平心中暗道,这秦府中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给人一种无聊之感。
司徒平心念一动,趁机问道:“这么多人陪着灵川长公主,都要一直登顶司天台吗?”他忍不住暗暗好奇,不用担心司天台的阵法和结界吗?
小吏眉毛一挑,颇不以为然地说道:“怎么可能。司天台何种地方,乃是与天对话之处。府上的那些个小厮,地位低下,扫扫院子,抬抬轿子,勉强还能凑合着用一用。司天台这种场面,可不能乱来。”
司徒平从这小吏轻蔑的口气之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为避免再次被罗知恩所困,他急忙顺着小吏的话语,接下去说道:“小厮们怎能和官差大哥您相提并论。你威武无双,才是秦府的中流砥柱,八面威风。”
一边说着,司徒平并不熟练地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
司徒平心道,奉承的话,人人都爱听罢。
然而听闻此言,小吏却毫无笑意。只见他眉头一皱,手自然而然搭在司徒平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弟弟还挺机灵,不过你这话可又说错了。本官爷乃是归朝廷兵部侍郎指挥调遣,不是秦府的人。”
年轻的小吏特意强调“兵部”两个字。
司徒平面上一片茫然神色,笑嘻嘻开口说道:“小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司徒平偷眼望去,只见小吏脸上毫无刚才的轻松闲适,多了一丝紧张。司徒平随即敛容正色问道:“秦府居然能调动兵部的人马,简直不可思议。”
小吏谈起自己就职之处,神色变得更加庄重不少,说道:“随意调动兵部人马,可是要杀头的大罪。秦府还没这个本事。说来你也不懂。当今圣上的这位姑母,下嫁秦府五十多年的临川长公主,年过七旬。这次一定要亲在来司天台,为国家祈福。”
司徒平赞叹道:“真是了不起。”
小吏拍拍司徒平肩膀,说道:“这自然是江山之福。当今圣上以孝治天下。听闻长公主举动之后,大为感动。一道圣旨,六部都要为长公主这次司天台祈福出力。”
想来这秦府,诗礼簪缨之族,钟鸣鼎食之家。秦老太太不辞辛苦,前往司天台祈福,圣上给足面子。此次出游,六部护航,真有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
司徒平忍不住好奇,想见识一下这难得的公主出游盛世。他在心中暗想,如果不是离开小漫子村,哪有机会见到此等盛事?猛然之间,司徒平差一点忘记,自己仍有一音大师交代的任务在身。
他嘿嘿一笑,拐弯抹角地继续刚才的追问,说道:“长公主这次亲临司天台,都是有谁能陪着她登顶呢?”
有没有机会鱼目混珠,随之穿越阵法和结界呢?
年轻的小吏抬眼往山顶看去,说道:“这司天台嘛,是皇家册封之地。只有灵川长公主的血脉,以及亲近的贴身侍从和丫鬟,才有资格陪着登上司天台。六部的官员,想来也是免不了的咯。”
国师和同平国师俱是朝廷册封。想来,司天台该会给朝廷面子的。
道路在青翠的林木之中蜿蜒而上。秦府的队伍正缓缓行进。但见车辆纷纷,人马簇簇,想必一路之上,定是欢声笑语。
两人朝山下看去。行进队伍之中,最显眼的乃是一顶朱红色的大大轿子。这轿子尺寸甚巨,在大路上稳稳前进。里面定是颇为宽敞。大大轿外面装饰华贵,前前后后共有三十二人一同齐心协力,托举起来,稳步上升。远远望去,司徒平见这三十二个人高矮胖瘦相仿,行动步态一致。
小吏早已站起身,一脸庄重肃穆。他指着大轿子对司徒平说道:“那就是灵川长公主的轿子。”
司徒平自然已经猜出,仍不住点头,过分热情地附和小吏的介绍。
大轿子后面跟着十乘十六人抬的大轿,每一台大轿的装饰均各有特色,不落俗套。轿子周围,跟在旁边的执事人等,身穿官服。官服的颜色和样式有多种规格。执事人等手均拿着各色事物。从扇子到脸盆,一色都是齐全。
小吏指着后面对司徒说道:“小兄弟,后面便是六部官员和秦府当家之人。最气派威武的那顶十六人抬的轿子,便是兵部。”说毕,他嘿然一笑。
再往后面则是小姐丫鬟的轿子,难以胜记。轿子前前后后,骑着马来来往往的官兵执事更是犹如蚂蚁一般忙忙碌碌。
这一群人乌压压的占了老长老长的山路,绵延而去,全是秦府的泼天富贵,垂旷世未有之恩典。
司徒平心中暗道,难怪要让司天台众人纷纷回避。
旁边年轻的小吏整顿衣服,严阵以待,对司徒平说道:“小兄弟,该到你回避的时候了。你躲到旁边的草丛之中,大队人马过去后,等我招手示意,你再出来。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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