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甘莹莹的斥责,青蚨道长并不答话,一道道剑光忽明忽暗、忽远忽近,与秦、甘二人缠斗在一起。
看他沉着应对,道行似乎不在自己之下。秦寒萼心中疑惑,这青蚨道长在仙林之中籍籍无名,不知是哪一缝隙中的小道人,如何会有此道行?
普清散人见状,闪身略过司徒平身边,剑光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擦伤司徒平手臂。司徒平急忙闪身,仍是血流不止。
普清散人手臂暴涨,如水蛇一般,朝青蚨道长抓过去。
青蚨道长身形鬼魅一般四处漂移。虽然秦寒萼、普清散人和甘莹莹三人合力,并不能占到太多便宜。
妙一真人手上的剑光并未停下。她一眼扫过青蚨道长,冷笑一声,说道:“贫道真是看走了眼,完全没有感觉到青蚨道长身上旁门左道的恶臭气息。”
青蚨道长默默语言,似乎没有听到。
金身智叟阴阳怪气,冷笑一声地说道:“妙一道友有所不知,估计这厮是天狐的又一只舔狗,恐怕和这妖人还没成其好事罢。”
金身智叟强调“又”字。
司徒平转头看向绿袍老祖,见他脸上的肌肉不停颤抖,鼻子都要气歪了。
秦寒萼手握仙剑,一边追逐青蚨道长,一边朗声说道:“你的幻术已经被识破,何必藏头露尾,故弄玄虚。”
处在剑光之中的司徒平两股战战,看到身形摇曳的青蚨道人容颜逐渐变得模糊。好像被水冲散的纸一般。
等到再次看到清秀俊朗的五官之时,司徒平认出了他。分明心月山庄之中,妖狐年轻的慰藉,衣袂飘飘的白衣少年。
阿精和欧阳巧石等人手上剑光闪烁,汇同普清散人、秦寒萼、甘莹莹围追堵截白衣少年。
绿袍老祖朝手下人吩咐道:“这小贼居然精于幻形之术,不可小觑。”
普清散人剑光游走,大笑一声,说道:“这妖物,居然自己送上门来,省的玄门正宗上下求索了。斩草除根,就在今天。”
白衣少年闪身避开普清散人的剑光,在这混战之中游刃有余。他随手朝普清散人弹出一根白眉针。普清散人祭起剑光,抵住这暗器。
阿精面色潮红,喝到:“你这小贼,有种别跑来跑去,我们决一死战。”
白衣少年依旧身形缥缈,一点点接近天牢,朗声说道:“你们三大玄门正宗济济一堂,在这里欺负一只老狐狸和一个道行尽失的少年,算得上什么本事!”
妙一真人手上的剑光并未停下,她郑重吩咐道:“这妖人手上有妖狐的弥尘幡,移动极快,活捉她并不容易。一定要守卫好天牢中的大蚌壳,以免天狐趁乱逃走。”
绿袍老祖喝道:“巧石!阿精!”
阿精和欧阳巧石闻言,停止追逐白衣少年,矗立在天牢两旁,宛如门神。普清散人、秦寒萼和甘莹莹前去与白衣少年缠斗。
白衣少年难以朝天牢走近一步。
天牢烈火之中,大蚌壳逐渐抵达承受能力的极限。
突然之间,传来一声爆裂巨响,伴随妖狐一声哀鸣。
秦寒萼转头看去,合三位前辈剑仙之力,大蚌壳碎片四处纷飞。蚌壳后面,一只通体雪白的天狐,双眼血红,周身是伤。
现出原形的天狐在天牢之中闪躲剑光和火焰,左冲右突。三位德高望重的剑仙同心协力,剑光和火焰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金身智叟踱步上前,指着宝相夫人,厉声问道:“妖狐,我来问你!当年你勾引心尘子那厮,窃取天辛剑,将它藏到何处去了?”
天狐雪白色的皮毛上已经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她冷笑一声,声音激荡如山鸣谷应,说道:“本座与心尘子素无瓜葛,更没有见过什么劳什子天辛剑。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绿袍老祖哈哈大笑,说道:“死到临头,还在这里嘴硬。”
天狐奋力一跃,躲避剑光和火焰,说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此事与我无关。我犯不着跟你们这群丑八怪多费唇舌。”
绿袍老祖没有停下手上的火焰,说道:“好汉?!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天狐身上又添新伤,血流不止。
受伤的天狐怒吼一声,声震林岳。它在天牢之中四处撞击,次次都无功而返。雪野派玄功奥妙,她始终无法突破天牢结界。
天牢外面,白衣少年情况也是不妙。在众剑仙围堵之下,他只能凭借弥尘幡左躲右闪,暂时没有受伤,却更加无法接近天狐。
热热闹闹之间,御剑飞行的普清散人突然像折翅的鸟儿一般,笔直地掉落下去,激起一阵灰尘。
秦寒萼见状,急忙按下剑光,来到普清散人身边,伸手摇晃着他,问道:“普清道友,你怎么了?”
普清散人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嘴唇发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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