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们大摇大摆的从营寨外圈而过,在他们看不到的视线中稳步前进着。
鳌山卫指挥使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觉得这不太可能。他不相信崔正杰会有那些谋略。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一下就能开窍了?
可他还是谨慎的让大家做好军备,随时能出寨迎战的那种。
就在雄崖所的家丁们走过鳌山卫大寨侧面木墙的片刻时间里,每一个大寨中鳌山卫的士兵都如坐针毡般的难受。
他们总觉得自己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但现在又看不到,摸不着。就连指挥使大人似乎都心里没底的胡思乱想起来。
城门打开着,激励士兵们背水一战的勇气,这倒说得过去。可他们并没有从正面攻击呀。。。。。。
绕道后面攻击,用城门故作悬念,引诱我们的士兵,冲进去抢掠,从而降低士兵们的战心,倒也说得过去。
若是还不攻击,那绕到后面。。。。。。
鳌山卫指挥使如遭痛击,他不敢赌,他刘家的一切都在鳌山卫里,那是多少代人留下的传承,他不能做这历史的罪人。
他强装镇定的让家丁队伍火速从营寨的后门出去,就在门外列阵,随时准备跟雄崖所的家丁们交战。
士兵们也抓紧准备,物资粮草不必收敛,放在这里也不会丢失,赶紧整备装备,跟随家丁队伍的后面,以全胜之资,应对敌方。
绝不给对方以多打少的机会。他和一众族长走在最后,嘴里还不时的嘟囔“但愿不是如此吧。。。。。。”
就在家丁队伍刚刚在营寨大门下站定,士兵们还未出门的时候,雄崖所的队伍已经全须全尾的通过了侧面的木墙。
队伍中的崔正杰双眼血红,他压抑着的弑杀早已饥渴难耐,他带领着崔家的人马不管不顾的径直冲了过去。
昨晚谋划的突击对方的老巢,以防守鳌山卫,来获取战场主动的谋划早就抛之脑后。
现在对他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因为心底的暴虐已经像魔鬼一样侵占了他的一切,头脑,精神,血液。
没有什么还属于他崔正杰了。除非这场战斗中他还能幸存下来,还必须是仅仅他自己幸存下来。
为任何一个生命在他面前,都必须得死,无论你是敌是友。在他眼中,那都是魔鬼的晚餐,暴虐的对象。
杀尽一切,才能满足崔正杰心里的扭曲,才能抚慰他千疮百孔的心吧。
那些雄崖所其他家族的族长,都大声的呼喊冲过去的崔公子,他们都想按照既定的谋划行事,因为那看上去离胜利更近一些。
可现在崔公子带领崔家的人马已经不管不顾的冲过去了,他们怎么办?每个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
大家左右为难,不冲上去,任由崔家人马损失殆尽,那他们也难逃一死。
可现在冲过去,又觉得之前的谋算全都做了无用功,本可以更接近胜利的,现在就发展成了这般。
大家阴沉的脸色都十分难看,每个人都强忍下愤怒,带领着自家的人马,追随者崔公子的脚步,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