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鳌山卫指挥使大营里面的辎重和补给,那是占满了好大一片空地,起码能消耗半月以上,甚至一月时间也是足矣。
原来之前一切的暴虐和骄狂都是指挥使大人故意释放出来的烟雾,就是要让雄崖千户所所有的准备都南辕北辙。
到时候以围城之资,堂堂正正的困敌于所城之内。到时候粮尽水绝,就是你想决战,都不给你机会。
凭这坚固的大营,足够把雄崖所主力家丁的性命消耗大半,到时候胜利轻而易举。
雄崖所所墙上包括崔公子在内的诸多家族族长,每个人都面色凝重,之前被胜利果实迷惑的双眼,也都逐渐清明起来。
大家都开始冷静的思考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或三五成群,或独自远眺,嘴里念念有词。
最中间的崔公子也是频频跟身后的谋士商议着,崔公子开口道“李老,你看现在如何处理?那鳌山卫刘家当起了缩头乌龟。”
谋士老者也是凝望深思,过了很久才回答道“我们之前所有的布置都在防守上,可能鳌山卫指挥使一早就料到了我们的打算。
所以直接就来个扎营围困,以逸待劳。现在攻守易势,是我们处于下风了。
不过,凡遇战事,都当以己之长,攻彼之短。鳌山卫指挥使能做到,我们当然也能。
他想围困我们,无非就是仗着他可以从后方调集辎重粮草,而我们只能坐吃山空。
等我们山穷水尽之时,他在凭坚实的营寨,等待我们强攻,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巧妙。
不过我们也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公子,我们可以派遣精锐队伍在他们后门方向叫阵。
但绝不跟他们正面交锋,他追我们就逃,他退我们就继续叫骂。
我们就是要告诉他,他想凭一个破营寨就困住我们,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同样可以来此自如,我们不守城也敢跟他们打。而且我们随时可以切断他的补给路线,就像他切断我们的一样。
不过如此局势,最终的结果可能只有堂堂正正的一战定胜负了。不知公子觉得如何?”
崔公子紧皱的眉头略微舒缓了一下,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只是有些阴翳的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谋士侧立在一旁,并未再多言语。也许他有,也许他没有,可他并不想开口了。
因为这位被称为李老的老者,突然间觉得刚才崔公子阴翳的神情中夹杂着一丝杀意。
不只是对城下的敌军,似乎还有身后的众多族长,甚至包括自己。他真的想不出这杀意从何而来。
这几天众人都是规规矩矩的以他为核心,商讨防守大事,根本不曾有一人迟疑或是反复。
大家也都清楚立场不容变化,所以都是尽心尽力。难道因为之前商讨的防御事宜,转眼间被对方识破?
可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太正常不过了。兵无常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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