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分成左右两部,家丁居左,盐丁居右。盐政巡检就站在两部结合处,最前面的地方。
一支是即墨县城知县统领的即墨营战兵,加之鳌山卫指挥使带过来支援的五十家丁和一百五十人的精锐士兵。
还有登莱巡查海防道的关大人手下五十家丁。
这方明显人数多出来不少。鳌山卫指挥使就带着二百人左右。
即墨战兵营也是全员出动,大概二百多人,后面还站着护卫在即墨知县身边的三十家丁。
加在一起绝对超过了五百人,足足是对面的一倍。
基本也是分成两部,鳌山卫指挥使的部下居右,对着胶州调派过来的家丁队。
即墨战兵营居右,对着盐政巡检手下的盐丁。关大人带着五十家丁在最后面。
毕竟官老爷都是缩在后面拣功劳就行,拼杀这种事一是不在行,二是有危险。
万一出个什么好歹,大家功劳都不够抵消过失的。
清冷的冬晨,寒风呼呼的吹。本应散发温暖的旭日也被战场的肃杀吓退。
一抹浊云深深的掩盖住所有的光线。为对阵的双方又增添了阴实的氛围。
不远处的即墨县城,静静的在一旁袖手旁观。他在等待新的主宰诞生,也在见证未来命运的征程。
有些胆大的百姓偷偷躲在城墙上的城垛后面,时不时的伸出脑袋向下张望。
支撑着偷窥双眼的大腿,却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满目透着寒光的刀枪,满眼露着凶光的狠人,还有平日里见都见不到的大人物们。
双方七八百人的阵仗,释放着渗人的杀气。
这几个自诩胆大的百姓,都是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吞咽着不多的口水,为了后面吹嘘的资本,戚戚的注目着。
一个吓破了胆子的汉子,缩回了脑袋,呆呆的坐在墙垛下,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脑中一片空白。
亦如远方大地被雪白遮掩,白的一尘不染,白的苍茫决绝。
盐政巡检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对方阵中的几位老相识。满脸狠辣,却偏偏挤出笑脸,
高声道“这不是鳌山卫指挥使大人么?您也要来掺和一脚?你确定你身后的那些家族会同意你的决定么?”
鳌山卫指挥使在阵中也听到了盐政巡检的问话。不喜不怒的高声道“不劳费心,那些家族既然跟我站在一起,必然是支持我的决定。
只要我带着你的人头回去,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哈哈哈哈。”盐政巡检狂放的笑声传遍全场。
“我为什么只看到了你曹家自己的人马,其他家族的一个也未见?不会是你自作主张吧?
我这盐政巡检的蛋糕虽大,可也要有命分呀。你确定你能带走我的人头?
就不怕我带着你的人头,去济南府请赏?毕竟平叛的功劳可是不小。而且还是鳌山卫指挥使这般级别。”
鳌山卫指挥使怒喝“黄口小儿,你先前谋逆作乱,斩杀浮山千户所防守官,现在还大放厥词。
我大明朗朗乾坤,岂容你等宵小为非作歹?我念你曾经为官,好心相劝,你却执意胡作非为,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