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看了看屋里密密麻麻的人头,感觉整个人都有点儿胸闷气短、呼吸不畅。
他皱着眉头扫视了在门里门外站岗的众人,不悦的开口:
“留下当事人和家属,其他人都去客厅里面抱头蹲着。从现在开始不许打电话、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在外面随意走动!”
他的话音刚落下,老成持重的女警官就带着自己的执法记录仪把一众闲杂人等都请去了客厅的过道里,顺便还转身去门边关上了大敞着的家门。
“你们三个谁是报案人程菲口中的同事?”
年轻的警察同志进入到了瞬间宽敞的房间里,扫了眼房间里面的陈设,走到房间里的飘窗边向楼底下看了看,又伸出头朝着左右两户的窗口看了看,转过身背对着窗户站好。
另一个警察同志则是率先看了看报警人嘴里的被捉奸在床的一男一女,结果就看到了除了身上的气质,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一对姐妹花和床边站着的一个男人。
屋里的两个警察同志对视了一眼,对这件事情的始末基本在心里有了一个大概得定性,但还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
“我是!”
陶词从刚才警察同志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转过了身体,现在听到警察同志的问话,立马上前两步对着警察同志弯了弯腰,伸出双手一脸谄笑的道。
警察同志伸出右手虚虚的跟陶词握了一下。
接着,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来记录着什么,头也不抬的继续问:“这里是你家?”
陶词感觉自己被面前的警察同志冷落了,他有点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沉声道:“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出示一下!”
警察同志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道。
“我叫陶词,…身份证我需要找一下,稍等。”
陶词一边老老实实的回答警察同志的问话,一边蹙着眉头想了一下自己的证件存放的位置。
然后,他在屋里转了几圈后,终于在他的一个浅咖色的夹克外套的内兜里摸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一家餐馆的结算小票、几张零钱,以及他在一家酒店开房忘记还回去的房卡。
他尴尬的看了屋里的几人一眼,把自己的身份证双手递到了中年警察手里。
“……,这是我的身份证!”
中年警官从陶词手里接过了他的身份证,看了一眼后,把证件递给了正在做记录的年轻警官手里。
然后,眼睛像鹰隼一样的盯着陶词,接着问:
“床上的这两位是?”
警察同志对着陶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床上的两人,问道。
“这位是我的妻子,旁边这位是我妻子的姐姐。”
陶词转过身面对着床上的阮昕优和阮昕仪两人,给屋里的两个警察同志介绍了起来。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门口看着外面客厅里的同事们的程菲一下子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冲了进来,对着陶词就是一顿歇斯底里的质问:
“姐姐?什么姐姐?我明明看到的是一个身形消瘦、齐耳短发的男人躺在被窝里!怎么能是个女的呢?
陶哥,你是不是为了包庇这个女人把这个女人的奸夫给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