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火大!
这位狐王是性情中人,也是个吃醋的狠人,不仅护犊子,更是个宠妻狂魔,当年对青溪是一见钟情,好不容易才抱得美人归,平时夫妻二人你侬我侬的恩爱非常,眼睛里根本容不下一粒沙子。
谁要是敢对青溪有丁点儿非分之想,那就是触碰到他的逆鳞,那醋坛子都能把整个涂山给填满了。
青溪无奈地看着良夜,她太了解自己的夫君了,这人一定又吃味了,青溪只觉得好笑,这么多年了,良夜是一点都不会收敛。
虽然这么想,可她的眼神却满是深情和温柔。
“无名大哥,多谢。”
美人的声音婉约温润,且又不失刚毅洒脱,闻之无不顿感精神一振,侵入心脾。
“哎,好说好说,别看我家臭小子对我这个师父不怎么样,但是对你家宝贝儿子卿城那可真是好得没话说,简直是形影不离,不离不弃,离了伤心,弃了难过,若是卿城小公子受了伤,那是伤在卿城身,痛在我徒弟的心啊,当然,对于二位的深厚友情,作为长辈的我也是十分地欣慰。”
见虚无名越说越离谱,尤其是那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表情简直可以称得上惊天地泣鬼神,乞浪忍不住嘟囔道:“师。。。师父,您能不能。。。”
“啊?你说啥?大声点,我耳朵不好使。”
“低调点,师父,这样说话,好难为情啊。”
“噗嗤!”卿城忍不住上手揉了揉乞浪的脑袋,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道:“浪子哥,我觉得无名师父说的很好啊,你确实对我特别特别好。”
“哎,你们看看,就这声师父,二位也知道了吧,平时我们和贵公子相处是多么的融洽,感情是多么的深厚。”
虚无名笑得那是相当的灿烂,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很敦厚温柔的长辈。
“切,虚伪。”乞浪“咬牙切齿”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虚无名只装没听见,依然是面容可掬,纯良无害的笑着。
“不知我儿是如何受的伤?”青溪问。
“这个嘛。。。得问问我徒弟了。”
“啊,问我?”乞浪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卿城。
“爹,娘。这事说来话长,等以后再说。”卿城轻轻捏了捏乞浪的手心,一对漂亮的眸子冲他眨了眨,俏皮可爱的模样使得乞浪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抚上他的眼睛,喃喃道:“小狐狸,你真好看。”
“咳咳咳!自家人,自家人。哈哈哈哈。”虚无名“恨铁不成钢”地掩饰,引得良夜不禁大笑道:
“无妨,无名兄,我狐族向来从不拘小节,这对小兄弟感情好,我们做长辈的也替他们高兴。”
“对对对。良夜兄说的没错,就是这么个理。”虚无名“恍然大悟”道。
“爹爹娘亲,你们来得正好,那什么,先帮我们出去,他们。。。”卿城看了一眼千灯,说真的,这人对他不错,他还真不好意思说人家不好,但是,谁让他和浪子是一家人呢。
无论如何,浪子必须是安全的。
所以。。。只能对不住千灯了。
“怎么?他欺负你了!!”良夜一听这话,立刻沉下脸,冷声问道。
“啊,那什么,他们人太多了,我们三个打不过。”卿城忙应声道,这句话绝对是随了虚无名。
有一句俗话怎么说来着,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这跟虚无名他们待久了,卿城的说法方式不由自主地跟着一样了。
虚无名悄悄朝卿城竖起了大拇指。
卿城一副,放心吧,我明白,有我呢。
青溪皱了皱眉头,迟疑道,“我们狐族一向是中立方,万年前便是如此。”
“而如今若是开战,则是坏了规矩。”良夜明白妻子的顾虑。
当年的那场大战,狐族尚未强壮起来,势单力薄之下,只能选择中立。
而这个也是虚无名的意思,狐族对他有恩,所以他必须保全整个狐族。
“爹娘,你们到底哪一头的。”卿城不满地拉着他娘的衣角,撒娇地说,“你们不能不管我们啊,浪子哥师徒俩要是有啥事,孩儿也随他们一起去!”
“哎哎哎,城儿,你可别做傻事啊。”青溪还没说话,良夜倒是先急了,他慌忙说道,“中立是中立,但是如果谁敢欺负我良某人的儿子,那就破了这规矩又能如何!”
“夜哥。。。”
“你放心,不管是谁,伤我孩儿,便是我狐族的敌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良夜也不怕!”
“哎呀,良兄果然是一族之王,霸气!!霸气!!”
“浪子哥,我是不是很棒!”卿城凑过去在乞浪耳边小声问他。
“咳咳,小狐狸,真不好意思,给你们家族添麻烦了。”
“跟我客气什么,我爹娘可是很厉害的。放心吧,浪子哥。”卿城得意地挑着眉毛,这空档还朝那个脸皮厚的虚无名打了个胜利的手势。
“我说,各位若要叙旧,能不能待会儿再叙?”
“阁下是?”
当年地府一战,良夜并未参与,因此,只是听过罗阴刹这个名字,却没见过他。
罗阴刹往前走了几步,朝良夜拱了拱手,笑道:“在下姓罗,族长威名,罗某是如雷贯耳啊,今日得见,可真是三生有幸。”
“哦?罗?”良夜见这人目光阴冷,面容青灰,举止轻浮,身旁的女子虽是绝色,可总是透着一股妖魅,跟青溪根本不能比。
“罗阴刹,这二位可是我们这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罗某只是久仰狐王大名,今日得见,深感惊讶,略表敬仰之心而已,无名兄何必紧张。”罗阴刹皮笑肉不笑地说。
“什么?他就是罗阴刹?那个。。。大魔头?”良夜和青溪大惊失色。
“没错,正是区区在下。”
就在这时!
“嗡——”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传进虚无名耳里,他愣了一下,心中一动:“又是这个声音。”
他似乎想起什么,转身看向罗阴刹,这厮虽跟良夜夫妇说着话,可眼角却有意无意地暼向他。
还没等虚无名说话,只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