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满屋,晚风吹动间隐约可看到上面写满了字。
随处可见摆好的饴糖、果脯糖、糕点,李莲花顺着许肆往外走。
在看到正门上贴有的白底黑字对联的时候,李莲花眼眶泛红,充满水意。
师父对他有再造之恩,如同他的生身父亲一般。如今师父去世,他是该守孝的。
眼前之人竟都考虑到了,满屋找不到一点红,可却并不萧凉。
写满了字的素色轻纱,不见一点红的糕点包装,随处可见的饴糖.....
阿肆什么都没说,可他,什么都做了,方方面面都为李莲花考虑到了。
直到感到眼角被轻柔的擦拭,李莲花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落了泪。
感受到被眼前人珍而爱之,李莲花不禁溺在这一双含情眼中。
他想,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不然怎么会这么醉呢...
“好了,进屋吧,外头风大。”许肆揉搓着李莲花的脸,直把他捏清醒了。
他不想李莲花过分沉溺于伤怀之中。
再说了,除夕嘛,辞旧迎新,高兴些才好。
等年后镇上复工,花花心心念念的楼子也差不多就建成,到时候,他们一起回去见师娘。
回过神来的李莲花拢了拢身上的大裘,跟着一起进了门。
他们之间,不必言谢。
刚刚在屋内还没感觉,这出去又进来的,李莲花才发现里面实在是热得慌。
随意一瞥,就有三四个火熜(cong),里面的银丝碳烧的正旺。
这败家子,当初瑠璃换的那点银子都花在他身上了。
成色极好的纯白大裘、日常吃的果脯、当初回云隐山买的马车、软和的棉被、银丝碳等等数不胜数。
李莲花边盘算着边有点小心虚,他,这是成吃软饭的了!
不行不行,云隐山他房间里应该还藏着点小金库,嗯,到时候应该就可以养阿肆了。
想到这里李莲花才没有那么心虚,虽然说...咳..夫...夫之间不必计较太多,但也不能一直让阿肆单方面的付出。
边想着李莲花真的忍不住了,太热了。
可是他准备解开系带的手被许肆死死按住,“好阿肆,我都出汗了。”
刚刚在里面也没穿大裘啊,怎么出去回来一趟在里面还得穿。
许肆才不管李莲花说什么,只探了探他的手心。
嗯。
还是微凉,许肆摇头,“不行”,但看到他皱眉不开心的模样。
最后还是牵着李莲花回到房间,才俯身上前为他脱下大裘。
终于解脱的李莲花才不管紧张他过头的许肆,忽视许肆为他解系带的手,声音懒洋洋的,“老古板”
是男人就不能被说老,他还比李莲花小些呢。
许肆报复性的捏了捏这人柔韧的腰,直到李莲花耳朵红的要滴血才放过他。
趁着李莲花害羞的功夫,许肆急忙把他准备的吃食都端进来。
六六大顺,六菜一汤。
实在是李莲花守孝期内不能食荤腥,所以有些限制了许肆的发挥。
不然他高低得整十个大菜,惊艳死李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