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白有些不知所措:“云西,这完全就是两码事。他是他,你是你。”
薄云西却完全不听她的,在所有权这方面,男人都是一样的偏执。
“白白,你今天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是他,要么是我,你要选他,我转身就走,回云城,以后再也不会见你。”
他以为这样陆白白就会妥协,但陆白白不是别人,那时,她也在倔强地斗争。
为什么云西会这么霸道?
她又没做错什么。
墨言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腿叠压,看着一点也不紧张,倒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云西,你是不相信我对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别人。”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有意地扫到了墨言。
墨言当然感觉到了,但他依旧无动于衷,神色淡然从容。
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在有些情况下反倒有出奇制胜的效果。
“好,等我参加完车神大赛,我立即跟你回去,这样行吗?”
陆白白做出了最后的妥协。
只要薄云西答应了,她一定会非常感激的。
一旦车神大赛,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在意。
薄云西的态度却看起来比她更加坚决:“白白,我只想说,我等不到下周,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要你现在就跟我走。”
陆白白委屈得都快哭了。
为什么云西就不能理解她一下呢?可怜巴巴地看着薄云西,一双乌漆漆如潭水一般都眼睛我见犹怜。
有那么一刻,薄云西的心被刺痛了一下。
他真想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好好亲亲她,然后放下自尊的求她,白白,不要哭,都是我的错,我们和好吧,别闹了,太痛苦了。
薄云西正准备张口,就瞥到了墨言嘴角冷冽的笑。
一瞬间,俊脸冷了下来。
他不能!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自家床榻,岂容他人酣睡?
于是,他的脸就更加冷峻起来,仿佛罩上了一层冰霜:“白白,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看着他冷峻的表情,陆白白感觉她的心就凉到了冰底。她从未见过他这么对她,就像是个陌生人。
她也是从小倔强的陆白白,做任何事都没有服过输,在强大的自尊面前,她也妥协了:“云西,那也是我最后的让步!”
说出的话已经收不回来。
在她说出话之前,薄云西已经捕捉到了她的表情,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晚了。
他有些呆滞地站了起来,目光都有些游移,神色黯淡,仿佛一下老了好几岁。
脚步如千斤重,双腿也灌了铅,他艰难地迈步,挣扎着往外走。
天仿佛一下黑了起来,此时此地,对他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身后,他听到墨言在说话,声调中都有掩饰不住的得意:“陆小姐,这里风大,我们上去吧。”
“走开!不要管我!”
他知道,白白的眼中一定蓄满了泪水。
可是他已经没办法再回头了,一如覆水难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迈着双腿走出金雀城堡的。
他被人搀扶进了车,全身瘫软,一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顾巳开着车,从前面的镜子中看到他的样子,简直太憔悴了!
薄总,他心目中的薄总一向都意气风发,从容果敢,像今天这样颓废的时候真的是第一次。
“薄总,去哪里?”
他小心地问了一句。
男人了解男人,这个时候的薄总最需要的就是热闹的地方,能发泄情绪的地方,比如酒吧,比如歌厅。
薄云西躺在后面,全身虚脱,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回云城!”
翡翠城,他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这里再好,已经与他无关。
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回家。
只有家,还残留着白白的气息,他宁愿待在那里自己疗伤。
顾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话脱口而出:“回云城,那小夫人呢?您要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悲痛,就像南极的冰山一样直把人凉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