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白记得,之前去水牢的路上曾看见一个大酒窖。
当时她还专门找佣人问了一下,说是酒窖。
里面全是老板珍藏的酒,平常都锁着,一般人等绝对不能进去。
她当时也没想太多,酒窖就酒窖吧,还把门锁了?
薄宅的酒比这里的还好呢,谁稀罕喝?
当时因为赶路,也没多问就离开了。
今天她心情不好,特别需要酒来发泄一下。
从大厅出来,她直奔酒窖而来。
这会儿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大家吃饭的吃饭,午休的午休,院子里别说人了,连只鸟都没有。
陆白白走过去,依旧见大门上挂了一把金黄金黄的铜锁。
她摸了摸头发,坏了,刚才冲了澡,发夹放桌上没戴。
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
前面有个栅栏,栅栏上有捆绑栅栏的细铁丝。陆白白抽出来一根,长短正合适。
陆白白把铁丝捅进锁眼里,费了好一番功夫,汗流浃背了才听得里面咔哒一声开了。
她大喜过后,差点忘了她刚刚失恋了。
把铜锁扔到一边,推开地窖的门,一股凉气迎面而来。
陆白白感觉爽透了,这种天气就该待在这种地方才痛快。
往下走就是石板铺成的楼梯,光线暗了下来。
陆白白摸到了墙上的开关,打开,一溜昏黄的灯从上而下一盏盏亮了起来。
走了差不多一百多个台阶,陆白白终于到了平地了。
光线更加暗,陆白白又找到了一个开关,依旧打开,她头上一盏大灯亮了。
借着这盏灯,陆白白这才看清了眼前这个酒窖。一排排全是橡木桶,看颜色款式应该都是上世纪的产物。
即使密封的很严实,但一股浓郁的酒香还是扑鼻而来。她想起来了,翡翠城的葡萄酒享誉全世界呢。
她奔其中的一个大木桶走了过去,发现酒桶前测有个阀门。陆白白拧开阀门,一股酒泉就流了出来。
这一下酒的香味更浓郁了。
来的时候也没带一个酒杯酒碗什么的,这要怎么喝呢?看四周也没什么器皿,陆白白索性低头趴在阀门上喝了两大口。
入口甘醇,果然是好酒。在抬头的瞬间,陆白白才看见酒桶上面还贴着年签。
不看还好,一看,陆白白大吃一惊,这酒都放了几十年了,难怪味道这么甘醇呢?
不喝白不喝,喝了也白喝。
陆白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阀门呼啦呼啦又灌了几口下去。
可能是灌得太猛了,她还打了两个酒嗝儿。
就在这时,她竟然听到了脚步声响。
奇怪,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来呢?不会是她喝多听错了吧?
可是脚步声却越来越近,还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哒哒声。
陆白白打了一个激灵,不会是女鬼吧?
她昨晚上还听婉儿说,城堡里以前死了好些人,到晚上还能听见哭声呢。
想到这里,陆白白站起来躲在一个酒桶后面,顺手抄起了角落的一把扫帚。
哒,哒,哒。
脚步声近在咫尺,马上就来到她身边了。
陆白白猛然从酒桶后面窜出来,照着对方就是一顿乱揍。
“连你个大头鬼也来欺负我?我才不怕你呢,今天非要把你打回地狱去才行。”
对方估计没想到这种情况,也没反应过来,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你才是疯女人,好好的揍我干什么?”
陆白白听着声音有点耳熟,放下扫帚,定睛一看,这不是安如玉吗?她来酒窖干什么?
这时的陆白白已经有点醉了,她眯缝着眼睛,双颊绯红,指着安如玉说:“你也来偷酒喝啊?好,我们俩做个伴,一起喝个天翻地覆才行。”
安如玉刚整理好的发型已经被打乱了,脸上还被扫帚枝子划拉了几道血痕,气得不打一处来:“谁偷酒喝?你才偷酒喝呢,你不光疯,还是个贼!”
“好好的生什么气啊?来,来,我们一起喝酒。”
陆白白拧开了阀门,双手捂住酒泉,对着安如玉就呲了过来。
安如玉穿着一条白裙,这下被红色的酒液染红了,连头发都湿了,顺着脸颊只往下滴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