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也依旧死死抱着她们的骨肉。
这一幕让追在前面的葛进宝欣喜若狂,也让率兵在后面紧跟的牛万程嗅到了军功的味道。
其部下军官更是有人双眼充满淫光,望着明军队伍中的女人,脑中不由自主产生一种姓精的虫子散发的特殊气味。
“追,快追,他们跑不动了!”
眼看就要追上明军时,两辆马车被明军丢弃在道路中间。
逃跑的明军显然是想用这两辆马车堵塞道路,迟滞清军追击的步伐。
葛进宝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没想到那两辆马车上面或躺、或坐着几名明军士兵。
都是快死的重伤员。
有的胳膊断了,有的腿断了,有的胸口叫长矛戳中,有的则是半边脸都给削了。
伤口被白布裹着,白布却变成正在渗血的红布。
“追,不要管这些快死的!”
葛进宝懒得理会明军这帮要死的重伤员,领着亲兵从马车两侧绕过,催促队伍继续往前追赶。
后面的绿营兵也跟了上来,见明军将重伤员都丢了,牛万程不由哈哈笑了起来:“贼人已是丧家之犬,叫弟兄们再加把劲,回头抓住的女人叫弟兄们都快活一下!”
又命人将那两辆马车挪到边上好让大队通过。
至于车上快死的明军嘛,自然是送他们一程割下首级回去报功。
“嗻!”
千总张德昌应声领命带人去挪马车。
望着逼近的绿营兵,车上的明军重伤员们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出人意料的是这些重伤员眼神中并没有对死亡的畏惧之色,反而一个个死死盯着向他们靠近的绿营兵。
“妈的,再看把你们眼珠子都剜掉,叫你们当个死鬼瞎子!”
一脸横肉的张德昌打了个手势,十几名绿营兵立时持刀冲向马车。
车上的明军重伤员们彼此对视一眼,将压在身下的火折子默默摸了出来。
一个看着有四十来岁的明军老卒抬头看了看即将西落的夕阳后,毫不犹豫的将火折子对着身下的火绳点了上去。
同时有几声“噗嗤”声响起,火绳燃烧产生的火焰令得围上来的绿营兵都是下意识愣住,继而一个个眼中露出恐惧之色。
“我叫周阿保,榆林的!”
“我叫张顺成,米脂的!”
“我叫林三,荆州的!”
“老伙计们,来生再同你们杀鞑子!”
“......”
悲壮的声音响彻在山谷间。
他们都是自愿留下的。
没有人强迫。
他们要用自己的死,换取大明的旗帜永远打下去!
“嘭”的一声,两辆马车几乎是同时爆炸。
爆炸产生的气波瞬间卷起无数积雪,硝烟自谷道腾空而起,如同一朵巨大的蘑菇黑云。
无数石块、铅子在爆炸瞬间飞射而出,击倒无数清军。
哀嚎、惨叫,不绝于耳。
两侧本无一人的山坡上,一个接一个的人影自积雪中沉默起身,向着坡下的清军奋勇冲去。
没有喊杀声,只有复仇的凶光。
以及眼角已经凝结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