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眼中邪气淡去,又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诶,大将军客气!谁还没个难事。”
“只盼将军念及白某的好,他日若白某有难,即便不能雪中送炭,也还请将军别落井下石才好!”言语随意、率真,却通着几分世俗寒凉。
楚江点了点头:“自然!”
蓝时是一息都不想和白练飞待,见谢也谢过了,便没好气道:“还不走?”
白练飞这才注意,他们共用的一把伞,大将军撑着伞,多都偏向了蓝时,自己淋了个半透。
楚江解释:“今儿早,雨吓的突然,到了宫门口才发现青竹忘了备伞。”
“相爷即是着急着去,将军不妨于白某共用一把,白某的伞容得下两人。”
还不等楚江开口拒绝,蓝时倒是先着急忙慌的开了口,“不必劳烦。”
语罢,蓝时便扯着楚江着急着进去了,生怕白练飞和自己抢鹤眠。
白练飞独自就那么安静的站着。细雨打在伞上,发出微小的声音。伞下,那柔美到极致的容颜依旧笑意盈盈。
“快了!就快了!”
朝堂之上,参的无非是些民情、灾祸、战事,还有一个白练飞。
就前不久,白练飞奉旨查办隋州贪污官税一案,办的那是一个武官大称痛快,文官是大骂残忍。
白练飞做事也不是不留一线,但凡做的动作芝麻大点儿,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若是祸及百姓、烂及官员、伤及国本,一但被他拧出来,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祸。
这便为何老弹劾白练飞,可人家照样站在朝堂不痛不痒。
因为他替陛下做事,站的堂堂正正、行的问心无愧。
“楚卿,可还有事?”
楚江从武臣之首走了出来,“臣想向陛下讨个封赏。”
皇帝大手一挥,不等楚江开口,便金口玉言,“准!”
“退朝!”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准'了?
朝后,楚江便跑去找皇上。
“你无非就是向那些将士讨赏,为国尽忠者,朕如何不准?”
楚江傻笑道:“皇伯伯就不怕江儿讨的是您身下的位子?”
皇上一挑龙眉,“你若敢坐,朕也不是不敢给。”
“不敢不敢!”
戎行业看着远处四角的天空,半鬓霜白的发髻间流露着岁月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