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窗向那远处看去,亭台楼阁叠嶂,建筑风格质朴典雅,青瓦红墙。
“你看!”
顺着姑姑手指的方向,楚蓝看到一位夫人不仅牵着一个稚童,背上还背着一个婴孩,腹中更是六甲有余,手中艰难的拎着一袋不知什么东西。粗布麻衣、面容憔悴,眼中布满了麻木。
“蓝儿知道这夫人年纪多大吗?”
楚蓝想,看那夫人模样大概三四十吧,却不明白姑姑为什么问,微微敛眸,“不知!”
“那位林夫人比我小两岁。”
楚家姑姑今儿夜才双十一二。
看着侄女眼底的错愕,她宛然一笑,“很吃惊吧!”
“是!”
“镇南那街口的刘举人,便是她的夫君,脾气不怎么好。”说来也是苦命的人,亲生父母为了供养哥哥和弟弟读书,便把她买了。
打懂事便帮衬着家中,十三岁为人妻、十四岁为人母,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她在这里住了怎么多年,有些事自然知道。只不过她一向不是多口舌之人,不过面前的是自己大侄女。
也知侄女品性,便兜兜转转给楚蓝说了她在这条街所见所闻。
十来户人家,多少酸甜苦辣。
“你再看那!”
她顺着姑姑指的方向再望,街边小茶馆,一对年轻的夫妇忙里忙外的招待着客人。朴素的脸上洋溢的是幸福,看着彼此时,眼中尽是爱意。
再一看,男人空荡着一臂。
不等姑姑开口,楚蓝就接了话,“姑姑想说,嫁对了人便是贫困也是幸福。”
贫困?那位郎君可是战场下来的骑兵校尉,曾在明王麾下效忠,军功无数。
因为历经了生死,才知如今安稳过日子的不易。
楚小姑没说话,不紧不慢的扫开茶叶,小小抿了一口,故作深沉的看着窗外。
“不,我想说自古薄情尽书生。”许是看多了书生无情的戏码,又或许身在武将家,看不上文文弱弱的儒生。
那句待‘我金榜题名,许你十里红妆'是多么可笑的诺言。
“……”
她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你还要嫁琅王吗?”
即便侄女问的隐晦,她又怎么看不出来呢,毕竟都是这个年纪过来的。
她也曾情窦初开追过白衣书生,也曾驰骋草原鲜衣怒马,可总归现在为妻为母。
往后嫁了人,还是会有很多身不由己。总归是这世道对女儿家的束缚太多!
“也不是说琅王不好,帝后嫡子、天潢贵胄!”曹氏一族满门清廉,虽如今失势,可金鳞岂非池中之物。
“你真的爱他吗!”帝王家,富贵乡、王权地,一旦踏上了,就是一条不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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