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开回公司给苏清颜安排的住处,温柚靠在驾驶座上没吭声,视线却一直透过后视镜锁定在抱在一起的母子身上。
在宫膳楼耽误的时间太长,小包子的作息时间一向很标准,又多少受了些惊吓,这会儿已经睡着了,粉嘟嘟的唇贴在苏清颜的颈窝上,就算是在梦里也一直没松开抱着妈咪的手。
温柚没由来的眼睛一酸:“清颜,你先带宝宝回去休息吧。”
“你呢?”苏清颜把小包子往起来托了点,力求让儿子睡的更舒服。
“我先回去啦,明天还得上班呢。”温柚的眼神游移了一瞬,表情也不太自然。
苏清颜无奈的瞥了她一眼,率先打开车门:“你跟我上楼,我有事问你。”
“我……”
温柚还想推辞,就见苏清颜沉着脸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老老实实跟我上去!”
她说话的声音稍大了些,小包子不安分的动了动,嘴里弱弱的哼唧了一声,两个大人顿时乖了,轻手轻脚的回了家。
苏清颜把儿子放回床上,又用湿毛巾细心的帮宝宝擦了脸,然后才离开卧室。
温柚一脸局促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浑身不自在的动来动去,就跟屁股底下长了钉子似的。
“说吧,怎么回事?”苏清颜从冰箱里拿了两盒牛奶,插好吸管,一盒放在温柚面前,一盒自己喝了。
她怕吵醒儿子,进门之后就脱了鞋,此时侧身往沙发上一靠,光洁的双脚和白皙紧致的大腿慵懒的蜷着,线条美丽的惊人。
哪怕温柚是个女人都看的两眼发直,好一会儿才抱着牛奶猛吸:“也没什么事,你也看到了,纪逸霖就是个神经病,我不小心惹到他了。”
苏清颜脸色沉沉的,没说信不信,就是撩起眼皮直勾勾的睨着她,温柚被她看的脊背发冷,连忙又道:“先别说我了,你跟太子爷怎么回事?”
她放下空了的奶盒子,两个大拇指挨在一起碰了碰:“你们真是这个?”
“我不认识他。”
温柚一脸无语的指了指卧室:“你看看宝宝的脸,你觉得我瞎吗?”
“……我真不认识他。”苏清颜拧着眉,她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可内心的恐慌又让她想要倾诉,“我以前有过一个未婚夫,他为了解除跟我的婚约,好跟结婚和真爱在一块儿,因此算计我跟不认识的男人睡了,我就是这么怀孕的。”
温柚直接把奶盒捏扁了,气的脸色发青:“他要解除婚约就解除啊!算计你干什么?有病吗?!”
“我父母去世的早,为了给我将来找个依靠,我父亲把手头的股份作为嫁妆给了我未婚夫家里,他既想解除婚约,又想占有股份,肯定要让我成为过错方。”苏清颜眯了眯眼,五年前被‘抓奸在床’的惨状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畜、生!”温柚还是第一次听到苏清颜说起这些事,以前她只知道苏清颜过的很艰难,却不知道根源,但现在一听气的差点直接掀桌,她喘了两口气,把急需发泄的洪荒之力憋了回去,“……那祈然的爸爸会是太子爷吗?”
苏清颜垂下眼帘:“我不知道,我对那个男人的长相一点记忆都没有,但是靳承深的概率并不高。”
“为什么?祈然和他长的那么像……”
苏清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靳承深是什么身份?我那个未婚夫算是什么东西?算计我算计到利用靳承深?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这也是哪怕儿子和靳承深长相相似到这种程度,苏清颜也还抱有一线希望的原因。虽然温柚一直戏称靳承深是太子爷,可实际上那个男人就是靳家真正的掌权者,现在的沈恩泽踩着高跷都够不上的大人物,更何况是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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