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
宋曼在卧室和容和平在电话里沟通着,应该给钟家的聘礼。
容和平是不愿就这样轻易认下容天泽的,他在电话里不耐烦地道:“这事让她自己想办法,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曼听着来火:“怎么叫跟你没关系,那孩子离开家都十多年了,好不容易回来,终生大事你不能一毛不拔!将你柜子里锁着的古玩物儿给我拿出几个来,怎么也不能丢了容家的面子!”
容和平一听她打他那些东西的主意,当即拒绝道:“想都别想!”
不过就是娶个钟家的女儿,还犯不着他给他们那么大的面子!
宋曼跟他一起几十年,何时被他这么拒绝过?
她当即就火了:“你少把那些当宝贝,等着以后生病了让那些东西给你端茶送水?这次儿子订婚,面子上绝对不能小了!”
宋曼这一辈子面子比命还重要,容和平迁就了她大半辈子,但是她竟将脑筋动到他心爱之物上。
他冷哼一声道:“你对那个孩子的溺爱越发没有底线了,你这样会让他越错越深的!景行结婚时,也没见你这样紧张过!”
容和平觉得她现在,就是有些主次不分了。
“沈思渺能和钟宛比吗?她算什么?”宋曼脱口说了句。
容和平冷声道:“与其打我东西的主意,不如将你藏了那么多年的东西拿出来,兴许钟玉田看见那些东西会更高兴。”
“你!”宋曼本想脱口骂她,可后来转念一想,他说的不无道理。
钟玉田最近越发趾高气扬了,无非就是因为多年前那件事她有把柄落在他手上?
借着这次机会小小警告他一番,也不是坏事!
容和平在电话又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那些东西留在身边终究是祸害,你还是趁早弄走的好。”
宋曼狐疑道:“你是说趁着婚事,将隐患给解决了?”
“你不觉得是个好机会吗?只要你处理得当。”容和平的声音听着有些乏了:“你自己想想,我困了。”
那端挂了电话之后,宋曼便在思考他的话。
东西放在她这儿这么多年了,每次说送给钟玉田他总说没地方放。
如今趁着订婚,将那些东西转移部分过去,倒是个绝佳的机会。
至少得让他知道,他们虽是绑在一条船上的,她也并非是任他揉扁搓圆的!
至于钟宛,既嫁入容家,还不是她容家的人?还不得都听她的!
宋曼吐出口气,整个人都跟着轻松不少。
晚上十点四十。
沈思渺推开宋曼书房的门,打量了一圈之后盯着那只上锁的柜子。
书房里其他地方她基本都找过了,没什么异常,宋曼大约不可能将很重要的东西随意的暴露在外面。
这整间屋子,便只剩那个上锁的柜子她没有看过了。
沈思渺走过去看了看那把锁,然后拉开那些抽屉,试图找到钥匙。
翻遍了屋子里所有的抽屉,都没有找到一星半点线索。
沈思渺有些累了,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醒来,在里面翻跟头一阵闹腾。
她拉开凳子坐下,拍着小腹。
一低头便瞧见椅子边上的一盆半人高的绿植。
泥土有些松动,似乎被人动过一般。
可是这种长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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