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客厅内,好像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的压抑了。
沈思渺的固执容景行不是没见识过,这个女人虽然怕他,但是某些决定上绝对不让步。
她要离婚,并且三番四次的提出这个话题,显然不是说着玩了。
“为什么非要离婚?”男人尽量心平气和的问。
沈思渺红着一双眼睛告诉他:不想一辈子都是别人的附属品,连思想、朋友都不能有。不想一辈子都不知被爱的感觉。
她也想和正常人一样正正当当寻寻常常的谈一场恋爱,那个人不会嫌弃她,不会看轻她,他不需要多富有,只要爱她就够了。
男人有些烦躁的捏了下眉心,起身道:“你先好好休息。”
这地方他是待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她倔强又坚定的一双眼眸,像是对他的无声指控。
容景行走了,沈思渺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没有动作。
客厅里,似乎还存留着那个男人的气息。
一低眸茶几上放着他没有来得及一并带走的打火机,从认识他到现在他这只打火机几乎从不离手。
用的都有些掉漆了,但是他一直没扔掉。
沈思渺一度以为,这是个很念旧的男人,可事实证明她错了。
对他而言她应该就像这只打火机,他高兴了就一直留在身边,不高兴就可以随时丢掉。
她叹息一声,起步往房间走去。
容景行下楼摸烟的时候就发现东西落在她屋子里了,那只火机是他二十岁那年……
谈不上重要,但是有些东西直到丢失才能意识到它的重要性。
邓易在路口远远瞧见那个男人空手而回,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终于意识到,太太这回是认真的?
谁能想到那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哑巴,竟然真的这么不给容景行面子呢?
容太太这个位置,看来真是并非人人向往的。
容景行上车之后,便闭目靠在座椅上。
他睡了吗?
他没睡,他怎么睡得着?
这场婚姻他操纵了开头,却不能操控过程。
他一直以为她会对他唯命是从,马首是瞻。所有人都说他无所不能,他自己也一直这样认为。
不过一场婚姻,他定能行走的游刃有余。
是的,这些自信都来自于他是容景行,而她只是沈思渺。
现在想来,错的离谱。
鲁迅说的对,不在沉默中死亡,便在沉默中爆发。
显然沈思渺选了后者。
之后的日子一天天平静的过去,对于沈思渺来说没什么不同。
实在要说的话,大约就是停在她小区入口的那辆车。
无论她多晚回来,都能看见那辆车。
车是谁的她很清楚,只是不曾走近分毫。
不是没有过冲动,可她一次次的问自己,有什么好走过去的呢?走过去又能说什么?
催着他离婚吗?
催了他也不会听的,她只能等他自己想清楚。
沈思渺再一次忽视了车里的人之后,容景行好像明白了一个道理。
没有了他的生活,她真的可以应付自如。
男人捻了烟头,眯眸发动油门离开。
沈思渺和容景行分居的事情,早就闹的沸沸扬扬了。
不过那些媒体顾忌着容家的声势,以及那个男人的手腕不敢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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