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马岱如此开玩笑的言语,我不禁微笑答道:“伯瞻此言差矣。言道‘食色,性也’,食者,品味也,色者,迷乱人之五感事物也。
可见,古贤告子早有所言,品味一切让人沉醉之事物,乃是人之本性,谡区区一介凡人,又何能超脱人之本性。
而孔子亦言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肉虽多,不使胜食气。唯酒无量,不及乱。沽酒市脯不食。不撤姜食,不多食。’,可见孔夫子对食物之追求,亦是殊不简单。
况且谡曾闻一高人隐士言道‘唯美食与岁月不可辜负’,故谡对美食之追求,一向深入骨髓,今得闻一道未曾品尝过之美食,有所失态,还望伯瞻体谅。”
“幼常果是急智,吾只不过随口一句玩笑,就有如此多话语应答吾,如此倒是吾之不是了,罢了罢了,不说此事,幼常可备好美酒,吾等还是共谋一醉才是正理。”
“呵呵,伯瞻说的极是,来,伯瞻、子固,随吾前去宴厅,吾等先喝上数爵,估计休昭稍后便来,待其到来吾等再好好品尝子固亲手烤制之羊肉。”
“幼常且慢,汝还是先去命人誊抄族谱,再交予吾,免得今夜酒醉后忘却此事,若日后再往汝府上拿取,恐有夜长梦多之虑,此事还是隐秘一点进行为好。”
“伯瞻所虑极是,吾这便命人去办,正好等候休昭到来。”说完,我就让外面侍立的仆人再去找来马兑,然后跟马兑吩咐了此事。
虽然说是誊抄,其实并不用真的誊抄,因为族谱这种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是存有几个副本的,不然有个万一,家族来历就模糊不清了。
所以现在只要马兑去宗祠那里,找来一份副本就是了,等将来再誊抄一份替换上就可以了。
故此马兑去了约一刻多钟,就拿着一个盒子回来了,我接过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卷东西,展开一看,果然是族谱的副本,我摆了摆手,示意马兑退下。
等马兑离开后,我便将此副本递给伯瞻过目,伯瞻接过看了一会,便点了点头,我便将那卷副本重新装进盒子,递给了马岱。
马岱接过盒子,然后我便说道:“既然此事已了,伯瞻、子固,可随吾前往宴厅矣。”
“铁弟,汝先随幼常前往宴厅,吾去去便前往宴厅与幼常共饮。”说完,马岱便站起来向我施礼拜别。
我知道马岱应该是恐怕酒宴后神志不清,误了此事,于是提早将那份副本交予心腹保管,所以亦没有多言,亦站起身来向马岱施了一礼,道:“劳伯瞻费心了。”
马岱离开书房约一盏茶的时间后,我便带着马铁前去宴厅了,走到离宴厅还有一半路程的地方,正巧遇到马兑回报,说董允已经来了。
我便问董允现在何处,马兑回答说因为未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前去宴厅,故没有带董允前去宴厅,而是请了董允到客厅那里等候。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便领着马铁改道前往客厅那边,打算介绍一下董允和马铁认识,之后再一道前往宴厅去。
到了客厅,董允正在喝茶,我便带着马铁上前寒暄数句,接着便介绍他们两个互相认识了,并说了马铁带着金属面具的原因。
董允竟然没有觉得奇怪,十分平常跟马铁叙话数句,我才从他的言语中知道,当日马铁前往宫中觐见后主刘禅的时候,董允就在宫中见过马铁了。
难怪董允一副毫不惊奇的样子,我等他们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后,就带着他们一起前往宴会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