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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下来,郑好慢吞吞地道:“怀堂叔,我也不瞒你,下午我又去了一趟二爷爷和三爷爷家,说不让我妈葬在那里的事情都是大爷爷的话,我去问了大爷爷,说是你的意思。说说吧,为什么。”
郑怀堂偷眼瞅了郑好一下,道:“你们家排行老四,占了上首,不合规矩。”
郑好淡淡道:“怀堂叔,都这样了,你还弄这些虚头八脑的话来忽悠我呢,我尊你是长辈,才好言好语地跟你说话,不要逼着我在我妈面前跟你翻脸。”
郑怀堂有些坐立不安,刚要说话,郑好抢先道:“不要急着说,但是我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郑怀堂从来没这么憋屈过,两度被一个小辈打,现在又被逼问到无地自容,可是又不敢发作,这郑好正盯着自己,眼神跟要吃人一样。
“梁老虎子让我干的。”郑怀堂实在顶不住了,心一横,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你妈火化那天晚上,梁老虎子找到我,给了我五万块钱,让我在你妈下葬的时候使坏。”
“为什么?”郑好面无表情道。
“我问过他,他不跟我说。”郑怀堂这回说的倒是实话。
郑好看了他老半天才道:“好了,你走吧。”
郑怀堂如获大赦,忙不迭地一溜烟儿闪了,郑好却是陷入了沉思,梁老虎子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陈可欣过来叫他,这才想起秦歌还在,便收回心思,去了厨房。
秦歌分别陪了三人每人四杯酒,便捂着酒杯不肯再喝:“兄弟,今天情况特殊,酒就这样。”
郑好心情不佳,也是见好就收,吃了饭,收了桌子,郑好赔礼道:“秦哥,实在不好意思。”
秦歌笑了笑,他明白郑好所说的不好意思指的是今天的招待太简单,道:“兄弟之间没必要这样。郑好,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件事跟你商量商量。”
郑好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刚刚成立了一家公司,不过我自己没有精力去管理,而本来被我寄予厚望的那人又出了状况,所以我想聘请你去帮我打理。”
郑好微微一怔,没想到秦歌是这个来意,想了一想,却是拒绝了:“秦哥,谢谢你的好意,不过……”
“你别急着拒绝。我知道,我来得唐突。”秦哥笑着道,“我们毕竟不是太熟,理解,不过也不急着这两天答应我,好好考虑一下,待遇不是问题。”
郑好没有问是什么样的公司,只是笑了笑道:“秦哥,我相信你已经打听过我了,医院那天的事,的确是举手之劳,没必要再有什么表示。”
说话间,郑好拿出了一万块钱,抽掉了其中的两张,道:“这两百块钱,算是随礼,剩下的钱还请秦哥带走。”
秦歌面色微微一变,道:“你不把我当兄弟?”
“君子之交淡如水。”郑好笑了笑,道,“还有,你这一出手就是一万,以后你有个什么喜事,我可随不了这种大礼。所以,秦哥,兄弟之间不是用钱来衡量的,如果你真把我当兄弟,就把这钱带回去,情意我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