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几近颠狂之态。
她指着赵天恩,决然道:“是,赵天恩,你说对了,我喜欢他,我爱他,他那样的好,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连他的一根手指,不,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赵天恩,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去死啊,你不配碰他的东西,不配。”
苏小怜吼叫着,向他冲过去。
赵天恩有些惊,有些怒,更多的,是对苏小怜承认了私情的怒,见她冲过来,赵天恩二话不说站起来,一脚朝她心窝踹去。
苏小怜的身体飞起来,直直的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身体的震动,震起了地上的纸,她看着那纸一片一片从眼前飘落,美的像雪。那纸上的字迹,那样的秀美,那样的令人心生欢喜。
她舍不得闭上,努力看清纸上的字迹,“此心不变,此情不变。”
她喃喃着,泪珠从眼角滑落,她仿佛看到了那个桃花树下的少年,一身素青袍子,修长的手指握着折扇,微笑的望着她,看着她,含情脉脉。
她笑了,丝丝血液从嘴角流出来,一股血从喉间涌出,她大口大口的吐着,心却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
这一世,能死在他的情书上,也是值了。
赵天恩知道他这一脚下去,用了不少力道,他在想办法怎么审问他,却没想到她却死了。赵天恩眉头一皱,有些厌恶。
“这种贱女人,死了也不可惜。”
他转身出了门,喊了旁边吓得哆哆嗦嗦的丫鬟,“你们两个,把苏姨娘拖到后山埋了。”
吩咐完,他就走了。
苏小怜的灵魂从身体里飘出来,不过不近的跟着赵天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
她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去世的后续。
赵天恩先是到赵夫人那里哭诉一番,说她与人私通,给他丢脸,又说他去质问她,她死不承认,他拿出证据,她却以死以示清白,结果没死成,最后在他的逼问下,终于承认了,她怕责罚,一头碰死了。
苏小怜气得浑身颤抖,她大叫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赵天恩是禽兽,禽兽。”
可是谁听得到呢,谁又知道她的委屈呢,她去世了,是黑是白,还不是赵天恩的一张嘴。她好气啊,好不甘心啊。
可是赵夫人呢,明明知道她儿子是什么德行,却还是纵容他,只说,“到底也是一个可怜人,厚葬了吧。”
赵天恩哭着从赵夫人那里拿了银子出来,转身却是让人备了马车。
苏小怜想起这三年来,她在他手底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气得咬牙切齿,她掐他的脖子,挥拳打他,于赵天恩而言,完全无用。
她打累了,坐在马车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她已经三年没出府了,外面的世界,还是那样漂亮,那样的美。
不一会儿,车子停在一处院子前,这个院子是个小院,她嫁给赵天恩两年后,知道她娘家搬走了,赵天恩说,她爹卖了祖宅,搬到城西了。
城西啊,那样乱的地方,可不就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