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口猛地一个回转,急忙摇摇头:“我没怎么按时擦药,这道疤有点隐蔽,所以时常会忘记,跟医生的医术没有关系,今天开始我会按时擦药的。”
祁尊没应声,手指在疤痕上抚过,半晌,她只听他唇间轻声滑出一句:“你从小没了父母,所以,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怕委屈。”
闻言,林沫冉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了他的眼,嘴唇哆嗦着,眼眶忽然就酸了,急忙闪躲岔开话题:“昨天是我的错,不是两个保镖的问题,他俩做事一直都很用心的,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做了,你饶了他们好不好....”
她从不这么对他撒娇的,只此一次,却没想,杀伤力无穷。
祁尊怔住了,只听到自己吐了一个字:“好。”
林沫冉压根儿就没想到他会同意的这么干脆,反而更心慌了,她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昨天的所作所为:“我买跟踪器的时候,很费劲才把他们甩开一小会儿的,我....我买跟踪器....是想知道你的动向.....”
她肯定不敢说‘我在收集你出轨的证据,为离婚做打算。’
?
他想了想,淡淡的开口:“你真这么怕我?”
“啊——!?”林沫冉被这句惊的毫无心机的发出一声感叹。
本来是在谈相当严峻的问题,这尼玛忽然360度大转弯的态度,搞得她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都要出心脏病了。
她腹语道:怕!英雄!我一见你就秒怂了!分分钟想给你跪下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求你别玩儿了!给我个痛快吧!
祁尊始终一张平平静静的脸,忽然抬手捏起她的下巴:“既然怕,那你为什么一次也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果然,是在做过山车,心脏又忽地吊得老高,
“你手机上存展凌的号码、老宅任何人的号码,却唯独不存我的......”他看着她,平静的语气却十足的逼人:“这是否说明,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林沫冉惊的发不出声音来。
是很特别,特别怕,特别排斥,但又特别想要靠近。
对祁尊,她好奇的要死。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做了个很傻的举动,掏出手机,就准备存他的号码。
却被他一把包裹住了拿手机的手,他微微笑了下,温柔的告诉她:“我号码换了。”
不知为何,简单的几个字,竟让她品出了伤感的味道。
林沫冉似懂非懂的看着他,忽然觉得祁尊说的话里,每一句不是无穷的智慧,就是无穷的心机。
于是,她用另一只手掏了他口袋里的手机,划开屏幕拨了自己的号码,拨完数字后,一个备注名豁然跃入眼帘——‘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