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淡了许多,还是深以为然的点头赞同:“就是,要不是当时就你一个人在生孩子,我都要怀疑他不是我俩生下来的!”
两人的对话,让提着饭盒匆匆赶来的陈红杏听了个正着,当即替亲亲孙子发声:“宴宴哪里丑了?
眼睛鼻子像宜家,脸型嘴巴像老二,等长长绝对比村里所有的娃都好看。”
冯宜家没看出儿子哪里像自己、哪里像孟盛,但也没反驳婆婆的话,转而问:“取名叫宴宴?”
孟盛有些忐忑,昨儿迁怒取名,好像没征求过媳妇的意思。
陈红杏却没想那么多,笑道:“大名孟宴,小名宴宴,老二说是海晏河清、大摆宴席的宴!”
冯宜家想了一会儿,觉得好像也还不错,看在自己生产时他掉的那些金豆子上,没提出反对。
孟盛松了口气,赶紧摆午饭。
然后冯宜家又在婆婆的劝说下,硬着头皮喝了一碗淡而无味的猪蹄黄豆汤。
重新躺回床上的她,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吃不好,尊严隐私啥的在生孩子、奶孩子时都算个屁,还浑身疼得不行。
当母亲真是太难了。
冯宜家暗自感叹时,孟盛也觉得当父亲不容易,伺候媳妇躺上了床,几口扒完饭,就趁母亲在这看着的功夫,端着盆出去洗尿布。
等沾了胎便十分难洗的尿布晾好,小睡了一觉的小崽子又嗷嗷叫着肚子饿了。
协助着喂奶,换尿布,洗屁股,然后再洗尿布。
收拾利索没一会儿,又是喂奶,换尿布,洗尿布,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幸好还有他娘和姐姐时不时过来帮忙,不然他一个人白天黑夜的估计得崩溃。
在医院住了三天,医生就来通知出院。
孟盛不放心,想让媳妇孩子多住两天,又觉得医院里洗漱吃食啥的都不方便。
母亲的手艺就那样,天天还就想着煮下奶汤,媳妇儿的嘴叼,每次吃着没滋没味的饭菜,眉头都打成了结。
权衡了一番后,还是收拾东西结账出了院。
冯宜家从医院出来,开始了正式坐月子的日子。
不算凉快的天气,长衣长裤穿着,还戴上了帽子。
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木门窗户都只开一条缝。
洗头洗澡更别说了,陈红杏看得死紧,最多只能让孟盛偷偷弄点热水擦擦身体。
除了后面孟盛掌厨弄的吃食合胃口了些,不禁止人探望自己,冯宜家觉得自己比坐牢都不如,整个人都快馊了。
不过也就她这样想,姐姐孟玲都快羡慕死了。
十里八村,她就没见谁家女人生孩子能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除了喂奶基本不用带孩子。
啥事都有公婆、丈夫抢着干。
就差把饭直接喂进她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