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耳仿佛在这一刻失聪,路漫漫一下子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她的世界好像突然与世隔绝,时间和空间都已经静止。
周围的一切都似乎在这一瞬暂停了。
在路漫漫的脑海里就只剩下楚夫人的那句话在盘旋,她冲着门口骂她是不孝子,说她任由赵司霆欺负她的母亲。
不孝子?
楚夫人这话是在骂她吗?
母亲?
南柯的意思是……她是路漫漫的母亲?
可是她的母亲不是早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死了吗?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从一生下来就是个只有父亲,没有母亲的孩子。
小的时候,她身边的小朋友都骂她是没有妈的野孩子……这楚夫人在这里到底在开什么玩笑?
“漫漫?漫漫?你没事吧?”
眼见路漫漫快要摔倒,赵司霆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把她扶住。
他真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这个女人赶走,看到路漫漫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颊,他心疼得不行。
“我……我没事。”
手上传来一个支撑的力度,路漫漫缓缓回过了神来。
她忽然之间有些不敢看面前的女人,只是她越是存在这样的心理,却又是越加控制不住看向她。
打量着她的眉眼,路漫漫似乎忽然想起了楚一尘曾经对她说话的话。
他说她长得很像他的母亲,从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就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
第一次这样仔仔细细的观察楚夫人,路漫漫竟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
没有沟通,没有质问。
仅仅几秒钟的对视,路漫漫就确定了南柯所说的话。
当她在南柯的身上看到熟悉的自己之时,路漫漫就知道,她从小坚持到大的梦想,或许是一个笑话。
什么她的生母是因生她而死……她根本就是被她所弃!
父亲不愿意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就是怕她伤心,毕竟对一个孩子来说,谁会承受得了母亲不要自己的事实?
那样的感觉就好像天突然塌下来了一样可怕吧?
所以父亲才会编出那样的谎言,告诉她,她的母亲是因为生她死掉了。
至少这样,当路漫漫想起母亲这个虚无的名称之时,她尽管会伤心,会难过,但起码不会有恨……
为了让她能够健康的成长,同时有一个健全的心理,她的父亲只得告诉路漫漫说她的生母已经死了。
看到南柯对自己的态度,路漫漫在这霎那之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感觉身躯从里冷到外,从头冷到脚,她紧紧的拽住了赵司霆的手。
“司霆,快带我离开这里。”
抓着赵司霆的手低声请求,路漫漫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察觉到她的身躯在微微颤抖,赵司霆连忙说好。
扶着路漫漫下楼,齐修远正好赶来。
夫妻俩对视,两人之间还什么话都没有说,路漫漫已经先红了眼眶。
没有言语,仅一个视线相交,齐修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老婆,我来迟了。”
一个箭步朝
着路漫漫跨过去,下一秒,齐修远用力的将路漫漫搂进了怀里。
“回家,带我回家。”
控制不住簌簌往下落的眼泪,路漫漫只是摇着头如此请求。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奢求家的温暖,四周都是冷的,就连齐修远怀里的温度也不够她索取。她现在就想把自己装进一个高温的大笼子里,仿佛唯有这样,她才能够感觉不到寒冷。
“好,别怕,我马上带你回家。”
轻轻的拍着路漫漫的后背,齐修远柔声地安慰她。
他的心里充满了内疚,他恨自己怎么没有早一刻到达这里……
只是现在不管他有多么自责都无法补救这过错,他只能紧紧的抱着妻子尽力弥补。他听从她的请求准备把她带回家,然而还没有等到出发,路漫漫就已经先支撑不住了。
“漫漫!”
怀里的女人一下子晕了过去,齐修远顿时慌了神色。
他看向赵司霆,请求他告诉他事情的经过。
赵司霆原本是有些犹豫,可他只纠结了几秒钟,随后就告知了齐修远实情。
听到南柯竟然如此刺激路漫漫,齐修远的脸色铁青。
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善待路漫漫,但却没有想到她这么过分。
“告诉南柯,不管她是不是漫漫的生母,我都将起诉她。我齐修远会倾整个齐家之力为我的妻子讨回公道,她既然敢对我的妻子进行精神攻击,就让她做好接收法院传票的准备吧!”
打横将路漫漫抱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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