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了,替我谢谢伯母的好意,我现在没什么心情吃。”
别说陶萦,就连楚一尘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茶不思饭不想。
这难道是上天对他的惩戒吗?
他已经万花丛中过,犯下的罪孽太多,所以老天才惩罚他用这样的方式来赎罪?
“咳——不想吃啊?那你想做什么?姐姐陪着你?”
肩负着安慰楚一尘的任务而来,陶萦自然不会没有做出一点成绩就离开。
这楚家上下,唯有他们姐弟俩最合得来。
此时,楚一尘也唯一愿意见的人也只有陶萦。
刚才若不是听到她的声音,他定是连门都不会起身去开。
“可以的话,姐把藏在床底下的酒送给我喝吧。我现在只想把脑子里的东西忘了,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太特么要命了。”
清清醒醒的疼痛,快耗尽楚一尘的心力。
现在他只想好好醉一次,或许醒来,他就会像以前一样把一切忘了,恢复如常。
“你想喝酒?要不我带你去酒吧?一个人在家喝有什么意思!”
或许借着酒劲,她也可以鼓起勇气告诉他真相?
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让一尘被真相蒙蔽,继续错付真心。她尽早把真相告诉他,让他认清事实。说不定这样做也更有助于他走出这段伤。
“好,等我半小时。”
说罢,楚一尘起身开始收拾自己。
大约半小时之后,他重新光鲜亮丽的出现。
陶萦看着眼前的这个弟弟,她确定他还是他,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忧愁。
“爱情使人成长,看来果然如此啊!”
语重心
长的拍了拍弟弟的脑袋,随后,她搭着楚一尘的肩下楼。
楼下客厅,项管家正准备向南柯禀报事情。看到大少爷和萦萦小姐出现,他适时停下。
“小婶婶,我带一尘出去散散心。”
对于陶萦的话,南柯和楚雄向来不会有疑。
她点了点头,微笑着嘱咐他们说:“出去玩开心点。”
“好的,小婶婶。”陶萦回答。
自始至终,楚一尘都没有说话。明明是他家,他却表现得像个外人一样。
“哎,这孩子还在怪我。”
看着楚一尘与陶萦远去的背影,南柯幽幽一叹。
前几天她让楚雄把路漫漫带到家中来,楚一尘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却是自那以后,不再与她说话。
这个家是以她为中心的,丈夫宠着她,并且要求儿子也让着她。南柯习惯了被家人疼爱,现在儿子虽然不怪她,可却不再表现出他对她的关心。看到儿子变成这样,南柯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夫人,二少爷可能还需要点时间。他向来最孝敬您,或许等几天就好了。”
家主做的事情,项管家不好置评。
他只得适当安慰,从中斡旋这一家上下的和平。
“但愿如此吧!”
惆怅一叹,南柯对此也很没办法。
忽然想起正事,她又问:“对了,让你帮我约的人怎么样了?他答应与我见面了吗?”
自从上次去找过路勋章之后,南柯便无法再联系到他。
她急需从他那里证明她当年抱给路勋章的那个女儿不是路漫漫,奈何楚雄似乎起了疑心,他也在暗中调查。
眼下,南柯断不能让楚雄找到路勋章那里去。
那个她不要的女儿是她的污点,同样也是楚雄的,她不希望自己再给他抹黑。
“路先生似乎不愿意见夫人,我已经尽力争取,不过还未得到答复。”
听到夫人问起正事,项管家回答。
闻言,南柯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随后,她看向管家吩咐道:“你让司机送我出去一趟,老爷回来若是问起,你就说我做美容去了。”
既然路勋章不愿意来见她,那么南柯只能亲自去找他一趟了。
管家垂首应下,心里不断的慨叹他这管家不好当。
“修远,我们就这么把你爸妈和你妹妹撂下躲到这里来避暑,真的合适吗?”
清凉山庄上,路漫漫坐在亭子里一边吹着风,一边略有些担心的问。
昨夜,她不过就是说房间里有点热。齐修远开着无声风扇还要亲自给她扇扇子,结果他便瞧见了她颈后的几颗小痱子。
看到路漫漫被热成这样,齐修远二话不说,连夜陪着她来到了他们家的避暑山庄。
吹着凉爽的风,路漫漫感觉舒服了不少,甚至连心中那点隐隐不安的感觉都消失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扰了我们的清净,我们为他们走了还不乐意?”
抬手轻轻抚了抚路漫漫皱着的眉心,齐修远如此安慰她道。
路漫漫被他逗笑,索性闭着眼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忽然,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额间。
路漫漫睁开眼不好意思的看着偷吻她的男人,一脸娇羞。
她的眼神四处查看四周有没有人,就在这时,齐修远一把从身后抱住她道:“老婆,我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看他那样子,似乎要说什么严重的事。
霎时,路漫漫刚消失的那些不安又聚拢到了心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