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好,放到沙发上,然后就在外面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随后换了一套衣服便出了门。
进了卧室以后,齐修远一直站在门后。
他屏气凝神,全身贯注的关注着卧室外的动静,静静的等着鹿慢慢追上来。
齐修远甚至想象着她来问他哪里不舒服?到时候他会指着自己的心,让她去领悟……
结果他把自己关在门后等了半天,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最后他听到了砰的一声关门声,这毫无疑问是告诉他,路漫漫出门了!
郁闷的砸了砸门,齐修远拉开卧室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瞧着沙发上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她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情况。
由于昨天实在是醉得太厉害,他活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二次被醉成那样,可见路漫漫把他气的有多狠。
“这笨蛋,仗着我爱她,她就为所欲为!等孩子生了,非得罚到她哭着求饶不可!”
郁闷之气无处可发,齐修远把怒气转移到了被子上。
胡乱发泄了一通,他又将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好,仿佛从来没有动过一样。
重新在沙发上坐下,齐修远给云泽打电话询问东郊警局事件的最新情况。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行为像个孩子,和路漫漫在一起之后,他一贯沉稳的性格相较于之前跳脱了许多。
东郊警局里,云泽差不多已经将整个事件都屡清楚了。
昨天,他只从警局了解到被关押的一个重刑犯人与白静璇的叔叔有关,经过大哥的提点之后,他再接着去继续调查,果然挖出了许多与陈年旧事有关的问题。
“大哥你猜的一点都没错,当年,姜副市确实是遭到白寅的陷害才丢了官职的,而且据我所知,姜副市的夫人,也就是澜
胭小姐的母亲与他是旧相识,听说两人曾经还有过一段,但不知道为何后来分了手。而且白寅,正是利用姜副市夫人来对付姜家的。”
云泽所说的与齐修远所猜测的相差不大,在调查路漫漫与赵司霆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白静璇的那个叔叔有问题,因此现在听到这些,他也没有感到意外。
“联系过姜夫人了吗?”
听完云泽的报告,齐修远这样问。
大哥突然这样问,云泽一时没有明白他的用意。
他拿着手机的手顿了顿,然后摇头说:“没有。”
“通知一下姜夫人吧!姜家因他而家道中落,姜副市长也因他而死。如此血海深仇,他们积怨多年,总要让他们发泄一下的。”
齐修远是不主张有仇报仇,以牙还牙的。
可是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这个人的贪欲而毁了。整个姜家死的死,伤的伤,一家人全因此变了模样,齐修远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们继续活下去的,他只知道如果换作是他,他恐怕也会撑不下去。
而且他让姜澜心的母亲站出来,并不只是为了让他发泄怨气。
他还有另外的一层目的,只是现在他不便与云泽说。
“好的大哥,我这就联系副市长夫人。”
明白了大哥的意图后,云泽赶紧拿起电话联系了姜澜心的母亲。
落魄的姜家小院里,一位形容枯槁的女人正坐在晨光里晒太阳,多日出来,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发霉了,今天这阳光不毒不辣的,于是她办了一张摇椅出来摆放在门前的树下,闭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阳光。
云泽的电话打进来,好半天,没有人接听。
屋里的座机叮铃铃的不断作响,像是正午时的日头一样火辣辣的灼人,这种感觉袭上心头,让韦忆君慌张了一下。
颤颤巍巍的走进屋,她抖着双手拿起话筒来接听电话。
他们家这座机,已经六七年没有再响起了,此番有人打电话来,她有点好奇对方到底是谁?
就在云泽准备放弃拨打姜家的座机号码的时候,电话却在这个时候被接通了。
他原本是想直接给姜澜心打电话的,可是大哥特意嘱咐过,他告诉他这件事情只能直接告诉姜澜心的母亲,因此云泽只得一遍又一遍的拨打姜家的座机号码。
“喂,您好,请问是副市长夫人吗?”
为了确认电话不是被姜澜心接听的,电话接通之后,云泽问。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管自己叫过这个称呼,韦忆君听了,失了失神。
“我已经不是什么副市长夫人了!”
现在的副市长,可是她痛恨的那个男人。
她不愿自己的名字与他挂钩,但对方好像也没有什么恶意,因此韦忆君没有打算纠正,只是更正他道。
“姜夫人,我是云泽。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告诉您,希望您听了之后,情绪不要太激动。”
考虑到对方的身体状况,云泽如此提醒。
这个名字很熟悉,韦忆君想了想,然后便记了起来。
“哦,是你呀,小伙子。”
面色柔和的笑了笑,韦忆君忆起了这个开朗的孩子。
她温和的询问她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她完全没有料到,云泽接下来告诉她的事情能够动荡她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