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心理尽是阴戾的自己,季素兰有些不耐烦的冲路漫漫挥手。
她是很不喜欢路漫漫这个丫头,可不喜欢归不喜欢,她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来打击人。
“赵伯母,请您说清楚!你认识我生母的对不对?还有您刚刚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我不是我爸的女儿?”
这,这怎么可能!
她怎能可能不是她爸的女儿?她从小就与父亲生活在一起,自路漫漫有记忆来,她都还记得他们家的柜子里有许多奶粉罐子。
母亲是生她的时候走的,因此,路漫漫是没有喝过母乳,她是吃奶粉长大的。
路漫漫知道,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各家各户的条件都不怎么好。
而父亲为了把她养大,他在买奶粉的事情上从不吝惜。他从来都是给她买最好的,有时候还会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
父亲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季素兰被路漫漫逼问得烦躁,她再次控制不住的对路漫漫吼了起来。
路漫漫追问她的时候与她靠得很近,季素兰对着她生气一挥,结果路漫漫没有站稳,整个人往病床边摔了过去。
一颗心乱成一片,路漫漫完全没有一点防备。
赵司霆的母亲忽然推她一把,她‘砰’的一声撞在病床的护栏上,整个人顿时有些发晕。
“妈!你在干什么?”
一推开病房门,赵司霆就看到他的母亲这样在对待路漫漫。
他快步冲进病房,准备搁下手里的保温桶去扶起路漫漫。
然而当他伸出手去时,另一个男人已经先一步将路漫漫扶了起来。
“老婆,你没事吧?”
扶起路漫漫的同时,齐修远一脸心疼的凝着她的额头。
发现她额上红肿,他顿时非常懊悔没有早一些冲进病房来。
事实上,也不是齐修远不想早一些。
在听到病房里传出动静的时候,他就准备进到病房来护住妻子的。
只是,当齐修远的手触碰到病房的门把准备推开门时,他忽的意识到这是在医院。
医院里人多口杂,人言可畏,他断不可因为一时冲动,就给妻子带来麻烦。
紧紧攥住拳头,齐修远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给赵司霆打电话。
好在赵司霆已经到了楼下,他又忍耐着在病房外焦急地等了两分钟才与他一起进来。
“我没事。”
皱着眉头揉了揉被撞疼的额角,路漫漫勉强对身边的男人挤出了一丝微笑。
她唇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疲惫,似乎像是生病了一般。
“妈,漫儿照顾了你一整晚,你为什么刚一醒来就对着她发难?她本着医生的天职不与您计较,可您为什么就是要针对她呢?”
若不是母亲阻拦,他或许早就与漫儿在一起了。
可就是因为他不够勇敢,就是因为他太过懦弱……他永远失去了站在她身边守护她的资格!
早在路漫漫往病床上撞去的时候,季素兰就已经被吓到了。
她颤抖的伸出手,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拉她。然而在这个时候,她正好又听到了她儿子的责怪声,于是她便僵立在了一旁。
“我……我不是故意的!”
季素兰为自己辩解,她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歉疚的神情。
不过对于母亲所说的话,赵司霆不敢全盘相信,他持着怀疑的态度。
“是啊司霆哥哥,伯母她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伯母她没有推我!”
担心赵司霆与他的母亲吵起来,路漫漫适时地出声解释。
赵伯母的身体出了很严重的问题,现在绝对不能够再与人置气。
路漫漫是医生,她应该注意这个问题,并提醒赵司霆。
漫儿帮着自己的母亲说话,这让赵司霆感到很惭愧。
他正要向路漫漫道歉,哪知道他刚刚还充满歉意的母亲忽然之间又对着路漫漫骂了起来:“路漫漫,你又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谁稀罕你来解释?虚伪,真是跟你妈一个德性!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儿子不清楚吗?需要你来说明?就知道挑拨我和我儿子之间的关系,你一定要看到我们母子俩反目成仇,你才满意是不是?”
路漫漫的解释,莫名奇妙的就被赵司霆的母亲误解成了别有心机。
她向来习惯的多方揣度别人的心意,以致到现在,她都无法真正的摸准别人的心理,所以她只能往恶意的地方猜想。
明明是善意,却还是被骂。
一口郁气淤堵在心里,路漫漫感觉胸口闷得慌。
不舒服的感觉在胸口奔窜,难受得路漫漫快要吐出来。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她着急的推开齐修远,然后迅速的往病房里面的洗手间跑去。